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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捧着他的脸,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呼吸间带着很淡的酒气,他跟邵繁鼻尖贴着鼻尖,“不喜欢我吗?”
“你还太小了。”
邵繁说:“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知道。”
姜岁喃喃道:“只是我想要的,你不肯帮我。”
他吻了吻邵繁的唇。
邵繁愣住了,就像是一潭死水忽然被人投入了无数细小的石子,泛起无数细小的涟漪,他抓住姜岁的手臂,“姜岁,谁教你的?”
姜岁舔了舔邵繁的下唇,眯起眼睛道:“我还会更多,你要看吗?”
他跪坐起身,在茶几上挑挑拣拣,找到了那杯之前不知道是谁送到他手边的酒,酒里下了药,他知道,所以这杯他没喝,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姜岁喝了口辛辣的酒,喂到
邵繁嘴里。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太熟练,酒液撒的到处都是,把邵繁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邵繁明明有推开他的能力,却不知道为什么没动,只是哑声说:“岁岁,够了,我带你回去。
()”
不喜欢我,是因为喜欢沈曜慈吗??()?[()”
姜岁轻声问。
“我……”
邵繁才说了一个字,姜岁已经道:“可惜他现在喜欢我。”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东西都不太清楚,走了两步就往地上摔,沈曜慈连忙把人接住,姜岁缩在他怀里,像是一只荏弱的猫,但不管是沈曜慈还是邵繁,都很清楚,他是要人命的毒蛇。
被他缠上,就一辈子都无法逃脱。
姜岁吻上来的时候沈曜慈没有拒绝,甚至控制不住的扣住他的后脑勺吻的更深,姜岁对于接吻的了解还仅限于碰碰嘴唇,沈曜慈教会了他什么叫做真正的吻。
就像是一场侵略战役,要打开城门,要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沈曜慈握着姜岁的手腕,碾磨他泛着水光的唇,纠缠他的舌,舔他的牙,好像要将他口腔的每一寸都占为己有,汹涌的欲望就像是滔天的浪,谁也没有控制住。
事实上,姜岁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沈曜慈很凶,茹毛饮血的兽类一般,叼着他脖子将他压在身下不准他逃离,痛的姜岁面色发白,抓紧了地毯,他骂沈曜慈越凶沈曜慈就越狠,像是喝了那酒的人是他。
哪怕是如今想起来,姜岁还是想给沈曜慈两巴掌,骂他活儿是真的很烂,自那之后如非必要给点甜头,他绝不肯让沈曜慈再上床。
“在想什么?”
顾鄢的声音响在姜岁耳畔,将姜岁拉回了现实。
“一点不愉快的事。”
姜岁抿唇说。
事实上这件事,对他对邵繁对沈曜慈来说,都不太愉快。
他痛的要死,邵繁被药效折磨,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拎起酒瓶就又给沈曜慈开了瓢,直接把人砸晕过去了。
邵繁那时候的表情竟然仍旧非常平静,脱下自己的外套裹着姜岁,抱着他往外走,姜岁意识不太清醒,还和往常一般眷念他,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含糊的叫他老师。
“我不记得教过你这些。”
邵繁抱着他走在狭长昏暗的走廊里,姜岁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有些冷淡的声音:“姜岁,你太不乖了。”
再之后的事情,姜岁就更不愿意回想了。
沈曜慈就是一条疯狗,招惹了就甩不掉,成日里粘着姜岁,甚至还在家里大闹一场,让他爹去姜家提亲,老实说,姜岁对此无所谓,跟谁在一起都可以,反正都是一样烂透了的活着,继父和母亲也没什么意见,两家父母相谈甚欢,都要定下婚期时,邵繁从门外进来了。
他很有礼貌的跟长辈们打招呼,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带走了姜岁,婚约不了了之,沈曜慈再也没找到姜岁,而后就是病毒爆发,全球沦陷,沈曜慈才在丧尸堆里找到了浑身是血的姜岁。
沈曜慈吓坏了,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许久姜岁才回过神一般
(),说,血是邵繁的。
邵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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