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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小世界形同芥子,都处于主神系统的管束之下。
其中的道具角色承担起世界的正常运转,然而正如同机器会损坏,道具角色也有可能会崩溃,跳出原剧情线外,继而引起世界崩溃。”
“这时系统便会引入宿主这样的穿书者,进行剧情维护。
因为穿书者无法身穿,所以在这个世界降落时便需要一具肉身作为容器。
每个世界都有几具固定的容器,这些容器的身体极易与外来的魂魄融合,是上佳的降落地。”
妙芜隔着幕篱看向谢谨关切的脸,心中不断想着,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会是什么道具,什么容器呢?
谢谨驱策马匹回到队伍前方,同谢荀并辔齐行。
谢荀道:“小九怎样了?”
谢谨摇头,“当是无碍,许是骑马骑累了。”
谢荀又问:“……那水,她喝了吗?”
“嗯。”
谢谨惭愧道:“琢玉,我竟不如你心细,阿芜一路容色疲倦,我居然然半点都没有觉察。
我这大哥当得失职。”
谢荀没忍住,噗嗤了一声,继而仰头大笑,笑了半天,才摸了摸马颈上的鬃毛,忍俊不禁道:“大哥,你再这样下去,等到以后娶亲,莫不是要将小九栓裤腰带上,陪
你一起跟新娘子拜堂?”
谢谨双颊微红,面上平平无波,低叱道:“琢玉,岂有你这样戏弄兄长的?”
往前又行了一段路,谢谨忽然低声道:“阿芜的眼睛这样子,我若不等她眼睛治好了,寻得如意郎君,是断然不会成家的。”
谢荀听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长而卷翘的睫毛垂下,如同蝴蝶的翅膀,扑簌簌闪了两下。
他语声艰涩,“都怪我……”
谢谨道:“琢玉,你当知道,我与父亲从来不觉此事乃是你之过错。
只可惜阿芜当年在墓中受了惊吓,已记不起当时究竟是何人引她进那帝王墓。
日后若叫我找出此人,定要他将阿芜受过的苦痛双倍奉还!”
队伍最后,段红昭单手捧脸,痴痴地将谢谨的背影望了许久。
目光灼烈,妙芜觉得要是人的目光有热量,此刻她大哥的衣衫已经被段红昭灼穿了。
“段姐姐,你再看,回头我大哥要发觉了。”
段红昭闻言慌忙收回视线,过了会,轻声道:“你们谢家儿郎品貌又好,又温柔,要是肯入赘我们小段家,我一定十里红妆,乘大船来姑苏迎娶。”
妙芜正一手牵马,一手举着水囊喝水,闻言噗地一声差点喷出来。
她真心实意地说道:“段姐姐,我们谢家儿郎断不会因财帛入赘,若愿入赘,必定也是因为爱极了对方。
嗯,段姐姐,我觉得你可以换一下思考问题的角度。”
段红昭不解道:“可是我阿娘自小教我的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好郎君,俏郎君,不如库房里真金白金’。”
妙芜:“……”
说话间,这浩浩汤汤的一列人马便进了镇。
镇上只有一间徐家自己开的客栈,规模颇大,占地数顷,说是客栈,其实却是一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俱全的庄园。
入镇之后,谢荀、谢谨便同洛家两位子弟一起押送徐青去徐家。
三叔公身为长辈,又是此行代表,本当一同前往,可他却说:“哎呀不行。
我这一把老骨头这么一路颠簸过来,差点叫那牛颠散了。
那什么,棣华啊,叔公便将此事全权托付于你,洛家那边你爱怎么应付怎么应付,都随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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