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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这么一场,大房的孙夫人怕被殃及,赶紧带着女儿慕云依回屋了。
片刻之间,厅堂里就没剩几个人了。
慕高远暗自抹了一把汗,回头跟秦琅赔笑道:“老夫人上了年纪,有些糊涂了,以前不这样,她以前是很疼小辈的,若锦,你说是吧?”
这是点她呢。
秦琅的目光随之落在她身上。
“嗯。”
沈若锦实话实说,“老夫人说我姓沈,不算侯府小辈。”
慕高远瞬间笑不出来了。
他跟沈氏情意相投那会儿,答应了她第一个孩子要跟她姓。
这本是情深意浓的一桩佳话。
但沈氏迟迟没能给他生下第二个孩子,慕老夫人嫌沈若锦是个女孩,还姓沈,又认定命硬克亲之事,闹了许多年,以前只有自家人知晓也就罢了,今日闹得两个新姑爷都瞧见了。
临阳侯这张脸实在有些挂不住,尴尬地说:“若锦,今日是你回门的大好日子,祖孙哪有隔夜仇,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今日这是回门宴还是你祖母亲自张罗的呢。
快、移步花厅,咱们用午膳去。”
“我不饿,我去祠堂。”
沈若锦在王府吃饱了来的,早就知道回来没好事。
她回侯府,只是想让外祖父派来京城打探她过的如何的人,知道她嫁了人,没那么循规蹈矩,也在努力着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没惹事、也没跟侯府的人闹起来。
但慕老夫人连这点表面平静都不愿意维持。
到底还是撕破了脸。
“你这孩子,气性真大。
没人真让你去跪祠堂!”
慕高远当着秦小王爷的面,不好说女儿什么,只能打哈哈。
沈若锦道:“我去给母亲上柱香。”
秦琅收了锋芒,又恢复成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说起来,我也该陪你去给岳母上一炷香。”
“该当如此。”
慕高远只想着这两人愿意息事宁人就好,做什么都行,连连同意了,甚至想亲自给她们带路。
沈若锦拒绝了,“去祠堂的路我熟得很,父亲还留下招待你的贤侄婿吧。”
她这话说得平静,但慕高远总有种被讽刺了一下的错觉。
临阳侯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秦琅说:“我听夫人的。”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们。”
慕高远不再多事。
沈若锦带着秦琅出了厅堂,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没人看着了,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秦琅握得更紧。
秦琅一本正经道:“演戏,要演全套。”
:()锦帐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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