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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意不善,与华瑶的距离仅有三尺。
“请问……”
华瑶还没说完,站在她对面的那个剑客发出一声浪笑。
那剑客放肆地打量华瑶和谢云潇:“小娘子与小郎君,都是新来的船妓吧?我家大人有请二位,断不会亏待你们。”
华瑶不以为然:“我和我朋友都是正正经经的良民,你找错人了。”
京城的河道纵横交错,华瑶和谢云潇都不知道他们无意中驶入了烟花道,此地暗娼聚集,鱼龙混杂,乃是好色之徒在水上寻花问柳的惯常去处。
华瑶和谢云潇年纪轻轻,相貌极美,身材极好,衣着朴素,又乘着一艘破船,船上摆着竹筒酒,怎能不引人遐思?虽然他们二人都佩了剑,但在京城,人人尚武,不通武艺的平民百姓也会捡些兵器挂在身上,当作装饰。
那剑客以为华瑶正在抬价,伸手来摸她的腰肢:“小娘们,骚个什么劲儿,破船停在烟花道上,偷过几十条汉子吧?你这张小嘴吃过多少男人的……”
华瑶正想拽着谢云潇溜走,谢云潇已经拔剑出鞘。
京城的武学招式以“雅致高妙”
为上佳,而谢云潇在凉州长大,他所学的每一招都是为了杀人见血,速战速决。
那三名剑客联手合作,连他一招都抵挡不了,转瞬之间,就被他砍得节节败退。
昏暗烛光之中,鲜血溅开,晕染一片血腥味,华瑶连忙大喊:“等等!
剑下留人!
京城禁止斗殴!
岸上有拱卫司的高手巡逻,专门追捕违法者,你武功再厉害,一人难敌百人,还要顾忌我爹你爹他家主人的爹!”
谢云潇收剑回鞘,趁此机会,那个剑客挥动刀柄,刀尖直刺谢云潇。
华瑶怒骂道:“你没长脑子吗?!”
华瑶劈出剑鞘,震得剑客栽进了水里,当场淹死了,尸体浮到了水面上。
谢云潇提醒她:“你也冲动了。”
华瑶反驳道:“这不怪我,我根本没用劲,是他自己不会游泳,不关我的事。”
华瑶还想拽着谢云潇逃跑,然而,那一艘画舫越靠越近。
那画舫的船头站着一个趾高气昂的锦衣男子,年约二十岁左右,衣袍上绣着卫国公的家徽。
他眼中怒火滔天,额间青筋隐现,华瑶已经推断出他的身份,他一定是卫国公的幼子,名叫卢彻。
卢彻经常对朋友说“闲来狎妓多意趣,赢得青楼薄幸名”
,因此,他在京城的名声极为浪荡风流。
他喜爱酒色,任性骄横,从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他恶狠狠地瞪着华瑶,亲手点燃一支竹筒,火花“啪”
地窜了出来,一飞冲天,炸开一片白色浓烟。
“糟了,”
华瑶说,“我们跑不掉了。”
谢云潇疑惑道:“为什么?”
华瑶指了指天上:“那是召唤……拱卫司的信号。”
话音未落,岸上的哨兵敲响铜锣,挂起一面青色旗帜,拱卫司的人马一定会在一刻钟之内赶到此地。
华瑶捡起一张面具,又把面具盖到谢云潇的脸上,她语气严肃:“我会赶在今夜亥时之前,把你送回驿馆,绝不会耽误你明天的行程。”
谢云潇的右手沾了血,很不干净。
他就用左手抓她的袖子:“你打算做什么?”
那画舫近在咫尺之间,卢彻一脚踹上乌篷船,华瑶立刻亮出令牌:“我是高阳华瑶!
当朝四公主!”
卢彻见她年轻貌美,舔了舔嘴唇,看也不看令牌,骂道:“你个破落户要是公主,我他爷爷的就是天皇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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