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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实在折叠得太过,杭锦书左右不适,扭动了一下,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堵铜墙铁壁,便颓然放弃了挣扎。
被囚困的玉足,在荀野掌力笼罩之下,逐渐爬升了体温,血液流动起来,连那冻疮造成的疼痛也少了不少。
他还在被子里,用焐热的药膏替她涂抹,指尖所过处,肌肤微微战栗,触感远比某些时候更加强烈。
和荀野敦伦,做一些男欢女爱的事,都比不过此刻片息的上药,让人悸动。
“夫人,这药是军营里惯用的金疮药,对治疗冻疮也有疗效,夫人试试看。”
由不得她拒绝,药已经在脚上了。
虽然他是好意,可杭锦书还是不自在,冷玉般的耳垂下蔓延开血色。
荀野是个粗人,没有留意到夫人的脸热,自顾自在被子下替她上药,上完药,用干净整洁的纱布将杭锦书的脚左右各缠三圈,低声告诫:“三日内不能碰水。”
杭锦书向荀野道谢:“多谢夫君。”
荀野一顿,扯了下眉峰:“我们是夫妻,不要这么客气,夫人你想要什么,只要和我说一声,我于力所能及之内,一定唯夫人是瞻。”
他突然说起这番教人难免浮想联翩的话是做什么,杭锦书别开眼光,趁着荀野不注意,蹑手蹑脚地将姿态放平。
正想睡,一条粗壮的臂膀倏地从被褥底下横来,就如一根立柱般,生生压得她透不过气,杭锦书呆滞一晌,那尊火炉已不顾自己的热气熏天,朝着杭锦书自发趋近,一揽手臂将她从被褥底下揣进了怀里。
横竖是逃不脱,杭锦书闭上眼想认命。
荀野轻声道:“夫人上次说,我是个庄稼汉对吗?”
这时说起这话作甚么,杭锦书心头响起一片示警的铃声,铃声交织片刻,她不安地支起颤动的睫羽,双手掖在被褥底下搅动着。
还没等心头拟好言辞,一双火热的唇瓣又蓦地压了过来,正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之上。
那吻只是霸道,不见缠绵,吻了一下便分开,宛如向沉静的湖面掷入了一块纤细石子,漪澜一圈圈荡漾开去。
杭锦书身上的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不寒而栗间,听到上首传来迟钝的笑:“我想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得了夫人这么个评价。”
“……”
他心中就没有数吗?
有些事不好明说,杭锦书想别开话题:“夫君日日都有军务在身,这时应当疲累,妾替夫君按摩肩膀吧,还报夫君为妾上药之情。”
要说平日,她极少主动替他按摩,但每每按的几下,都叫他浑身肉麻骨酥,消受得魂魄荡漾。
眼下却不是让她岔开话的时候,荀野强行按住那股躁动,循循善诱道:“因为我孔武有力,因为我耕耘不怠?”
杭锦书知是逃脱不过了,死心了,闭上眼缓缓点头。
荀野却快活起来,胸膛直弹震,震得杭锦书愈发心惊胆颤。
“那不能白得了这个称呼。”
他快活极了,这一句,简直是图穷匕见。
“……”
若不是顾着闺门之仪,杭锦书特别想朝他翻个利落的白眼,给他瞧瞧她内心的无语。
那么,好吧,不过是这些事。
荀野得逞地揽住夫人,这一回没让她受累,只是让她轻快地享受些骑马的快意,让她尽情地把控缰绳,扬鞭前行。
杭锦书还是觉得,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人只要朝对方看不顺眼了,那便哪里都不合适,连他做的一些符合情理的事情,也会遭来自己的怨怼。
反正是挨折腾,怎么折腾都荀野说了算,她无所谓配合与否,不过是履行夫人的职责,教他开心罢了。
荀野睡眠极浅,睡梦中也保持警觉,稍有风吹草动,立时便能察觉。
睡到天还不曾破晓的时分,荀野便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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