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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颐宁心中愧疚,哄着劝着带阿玉来了锦陵买药看病,为此还第一次租了辆马车进城。
阿玉百般推拒,直到了医馆门口还在劝阻她:“小姐,真的不必为我花这些钱,伤口慢慢养总会好的。”
越颐宁却不听他的:“你随我来便是,都到这儿了,再推拒可就没意思了。”
阿玉几乎是被押着到了大夫面前。
仔细看过伤势后,大夫抚了抚胡须,沉吟道:“看来是中了五疡散。
二位稍安勿躁,我去写个方子抓些药草,只需定时敷用药膏,不出一月定会好全。”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般,越颐宁忙道:“有劳大夫。”
“这位姑娘,请随我来取药,病人在外间候着即可。”
越颐宁随大夫离开前,朝他做了个口型:“在门口等我。”
阿玉满目温柔地看着她,微笑颔首。
医馆里来来往往的皆是些平民百姓,只因朱门士族都是请大夫到自己府上问诊。
人影杂乱,喧哗吵闹,心情本就不怡的阿玉看着更是烦躁难言。
日头斜了。
阿玉背靠在医馆门边,躲着晒到眼皮上的太阳。
“孙大人,您看看这边,这一块都属于学塾扩建工程,卑职命人在原有基础上扩建了三家私塾,今年多招收了不少学生!
您再看看前边,前边是新划归坊市的街区,拓宽了主干道,增设了板桥和行人道,还兴建了几家益民的善堂,都是卑职领头督干的........”
下官点头哈腰了一路,不断地寻着话头抛出去,没想到走到此处,这位提督大人忽地停了下来。
他心头困惑,“.......孙大人?”
面前这位姓孙的提督大人,正一动不动地望着不远处的医馆门口。
下官也跟着看过去,不期然寻到了目标。
嚯!
好一位白衣翩翩佳公子,倚门把光揽,玉树临风前。
阿玉并不知发生了什么,此时他眼底阴翳丛生。
明日便要入京了。
虽说只是暂住公主府,但他观长公主之种种行径,怕是早有谋划,若说只是单纯地寄住在公主府,他是压根不相信的。
那么,便只能尽量阻止越颐宁接触府内谋士的事务。
无论最终是谁做皇帝,他都不在乎。
只要越颐宁不冒头、不惹眼、不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出事后便不会被拿去当作罪首下狱,如此便能改变她的结局。
阿玉思索着。
他本垂着眼避光,面前却忽然盖下了一道浓重的黑影。
“谢清玉?!
你可是谢清玉?”
男人拦在了他面前,语气急促剧烈,配合他的粗声气,显得有几分咄咄逼人的突兀,“你怎地会失踪了这么久?”
“难道说你一直在锦陵?”
阿玉被吼得一怔,他克制住了皱眉的冲动,眼瞧着面前这满脸惊喜的男人。
心念电闪间,阿玉想起初时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睁开眼便已身在奴棚中,还想起他舌底下压着的那颗莹润的玉珠。
谢清玉。
确实是叫这个名字没错。
原书中那位本该死在嘉和十六年夏的谢家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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