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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沙发上的常住民突然换了人,还让全元熙有点不适应。
她多看了几眼,确定了是全母,觉着奇怪。
全母一直坐在那里,是在专门等着她,“回来了,元熙,今天是没有去兼职吗?”
问得小心翼翼,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就是这样,才让全元熙对她感到难受。
“没有,我去参观了SM。”
全母之前是家庭主妇,唯一的娱乐途径是去收看早间剧和晚间剧,只知道演员,不了解爱豆。
因为没有去上学,全元熙穿的是件白色的棉服,她小心脱下,挂好,冬天的外套只有两件,一件是它,还有一件是黑色的羽绒服。
“我想去做练习生,然后出道,赚很多钱。”
虽然和妈妈的关系不是很好,但这个家里唯一能静心听她说话的只有妈妈了。
全母惊喜于全元熙向她说着自己的想法,作为一个母亲,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把她当作一顶大伞。
这段时间的打工也让全母有了一个新的认知,“无论是做什么工作,刚开始一定是困难的,坚持下去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她没有反对,“元熙,我知道现在我们的生活很苦,但是我们只要坚持下来,就会好的,你爸爸只是...只是......”
想为全父找理由,却找不出来。
全元熙还开心着的表情迅速冷了下来,自顾自地回到房间去,她真是不明白,难道是真的离不开吗?
晚上她躺在自己的小屋子内,和尹秀约了时间去面试练习生,刚准备做题,屋外就来了争吵声。
房子隔音不好,像是在看转播一样。
“之前是去兼职,现在又要去做练习生,我看她真是疯了!”
全父喝了口酒,红彤彤的脸,扯着是嗓门喊着。
全父完全没有反思过他自己身上的问题,还把自己当作家庭中的上位者,去随意地评价。
“我看就是你把她惯坏了,以后你把工资全部交给我,由我来支配。”
直到此时,他终于暴露了自己的嘴脸,“一有什么考试,你就奖励她,这笔钱不如交给我,让我来管理。”
全母坐在沙发上,捏着水杯的手关节发白。
她好像认清了自己的丈夫。
在他欠债的时候,她原本是想要带着元熙离开的,可是她心软了。
看到那个男人向她跪下,乞求不要离开的时候心软了。
她以为,他们的生活虽然辛苦了,但是只要一家人在一起,还是会过好的。
她以为,只要她出去多打工,将那笔债务还了,还是会过好的。
他确实也很会伪装,会用着各种借口来训诫元熙,而自己在工作的压力下,轻易地去相信了这些拙劣的借口。
现在,因为钱,她忽然明白,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眼里只有钱,要走她的钱,说不定是要再去赌。
她可以陪着他死在这个肮脏的屋子里,但是元熙不能。
“不。”
全母声音很轻,态度却很坚定,“不,我不会把钱给你的,还有以后,不要再干涉元熙的任何行为。”
这是全母第一次去反抗全父,是的,即使在她拥有了家里的财政大权,她也依旧是‘宽容地对待’全父。
被拒绝了的全父先是愣住,后又是不敢置信,“什么?”
惊讶到破音。
全母走进卧室,将被子、枕头丢给了他,“这个家里赚钱的是我,以后我说了算,你反驳我一次,喝酒钱就没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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