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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速度足够可怕,力量也足够可怕,直接将对方砸飞出去,刚拿到的武器一并脱手。
两双黝深的金色眼瞳中映照着兀自燃烧的火和浓烟,
旧地的人类在祈求愿望实现时,会以蜜与奶、以鲜血、以点燃的火焰作为祭献,他们渴望自己的欲望被从天而降的恩赐所填满,因此献上所能找到的宝贵财富。
漆黑的怪物不信那些。
他不信神,不信因果,也不信任何令人笃定且狂热的事物。
如果报应不足以砍下敌人的脑袋,那就亲自动手。
以野蛮的巨力卡住亚王虫的脑袋,撕开做出抵抗的前肢,踩断做出踢踹动作的后腿,暴露出坚硬的颈部。
双方的身上都遍布伤口,但区别在于黑色的那只愈合速度肉眼可见,棕灰色的却后继无力。
钳制住比自身大一圈的猎物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沉重如山岳,地面在脚下崩裂。
对着银灰色的雌虫,他曾许下承诺,用两枚头颅换取两个族群,而这承诺必将兑现。
人类在震慑同类方面总是鲜有匹敌。
在更为荒蛮的年代,他们便学会了架起断头台与十字架,将平民、贵族、神职者,或是国王一并押赴刑场,让从不知退却为何物的人也要因为畏惧而屈下膝盖。
连滴落的血液都不放过,盛装在金色的容器中广为传阅。
所有傲慢都将为恐惧所让路。
而现在他有一个现成的。
曾经铡下庞大异兽四肢的切割器刀刃垂落,上一个受害者的骸骨正睁着腐朽的眼眶悬挂其上。
被拖行的亚王虫挣动不休,高高扬起响尾蛇似的尾鞭,一而再地狠戾勒住核心种的颈项,想要拧断那碍眼的脖子。
萨克帝没有回头。
漆黑的翅翼泛起钢铁般的光泽,振动时破开宽阔的尾甲,割裂衔接的肌腱,让原本遒劲有力的部位瞬间泄力。
只是短短的一个瞬息,萨克帝已经扯着对手往前走了几步。
血沿着双方的伤口涌出,形成一道拖拽的痕迹。
他以能够抽出一整根脊椎骨的力气,将亚王虫整个压在曾经斩下异兽躯体的切割器旁。
既然对方喜欢这个孵化巢穴,那么必将以同样的方式迎来终结。
不是每次战斗都能结束得观赏性十足。
现实与生存并非表演赛,支配与臣服才是顺从的开端。
撕裂的翅翼在身后挣扎,刮破刽子手的四肢。
但是萨克帝的力气太大了,牢牢地将他摁在行刑台上,让他躺在自己的血泊中,只能以失败者的身份发出尖锐而愤怒的大笑。
那笑声因为狂热和恐惧而显得颠倒且疯狂。
“你为克拉克征战!”
这份垂死挣动充满了错乱,因为暴力的对待而断断续续,每一句话都呛起血沫。
“你为了他而想杀掉我!”
“信息素不会欺骗,伪装也无法永远保护你!
你没办法完全藏住自己身上硬翅的血!
北方战场的屠夫杀光了你的族群,等到他发现你的身份,也会同样撕开你的胸膛、掏出你的心脏!”
“我等着你凄惨地死去,就像你那化为血浆和淤泥的族群一样!”
“你连回归大群的机会都不会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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