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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又改了主意,从锦健康漂亮,纵使很多人都喜欢从锦衬得他格外不堪也没有关系,他习惯了鸡立鹤群做灰扑扑的那个,况且他心中已经不像他们新婚时那么不安,有几分把握王妃还是会选他的。
顾昭垂首,又在他脖颈的咬痕上覆落缠绵的吻,就像他对待王妃,既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地位的象征,印刻下他的痕迹,又不舍得从锦皱一下眉头。
容从锦双臂拥在顾昭肩头,鬓发微乱,气若兰蕊,在他湿热的吻上移的时候投入的和他亲吻。
玉炉冰簟鸳鸯锦,卧榻香炉袅袅烟丝里清浅的梅香染上薄醉,容从锦微散开的衣襟下肌肤几乎透出炙热,他微阂双眸,声线不复平时从容,拥紧了顾昭略沙哑着声音道,“王爷…”
“公子,宫里的刘侍官来了,请您和王爷入宫呢。”
碧桃在外面轻轻叩门道。
顾昭即使不知事,也觉得王妃此时面上轻薄似胭脂浅醉的红晕格外动人,拥着他不舍得动弹,像是大猫在树干上磨爪子,容从锦轻吻着顾昭深邃英俊的侧颜,纤巧手掌向下探去,低声道:“嘘…”
顾昭瞪大双眸,一双明亮的星眸里在瞬息间完成了狐疑、震惊到享受的全部转变…在这方面他绝对是一个好学生,黏糊糊的似大猫般在王妃脖颈间蹭了两下,抱着他滚到床榻最里面在锦被掩映下又帮了夫子。
容从锦不得不换了一身衣裳。
“备车。”
容从锦绕过外间的山水屏风道。
顾昭还穿着中衣,在卧房里晃悠了一阵,坐在一旁泡茶。
三冲一煮,水入铫后急煮候松声,又等了片刻,石铫水面上有蟹眼晶莹泡沫浮起,顾昭才将茶汤倾入黑釉兔毫盏里,推到王妃面前,尚携着慵懒的星眸里流露出明晃晃的期待,语气又刻意漫不经心道:“你尝尝。”
“很好。”
容从锦莞尔,拾起茶盏轻啜却不觉赞道,茶汤澄澈,茶香清幽经久不散,又没有煮得过久的苦涩味,苍山浮翠最考验煮茶的手艺,顾昭能做到这种程度是他意想不到的。”
那我每天都给你煮。
“顾昭没说什么,无形的蓬松大尾巴却已经拼命摇晃起来,激起无数细密灰尘。
“这好像是碧桃的手艺啊。”
恰好备下马车的碧桃进来回话,闻言笑盈盈的下拜道,“王爷让奴婢教了他半个月,已经是青出于蓝了,在王府奴婢可不敢认煮茶的手艺是第一了。”
顾昭被揭穿不爽的斜睨碧桃,指尖微动催促她下去,在王府管着他就算了,怎么在王妃面前也拆他的台呢?
碧桃无语凝噎,只能行礼道:“马车已经在侧门了。”
容从锦身体疲乏,精神却很好,给顾昭换了身玄色祥云纹织锦袍,腰间依旧系了折枝梅花的香囊。
“好像有些旧了,还是换下来吧。”
容从锦手指灵巧的为他系上香囊,注视片刻留意到边角处的锦缎磨损的痕迹,又想拆下香囊。
“不要。”
顾昭按着香囊警惕的横跳开两步。
“臣有时间给您重做一个。”
虽然在王府他只当顾昭是他的夫君,在外面顾昭却毕竟是大钦尊贵的王爷。
带着破旧的香囊成何体统,容从锦不赞同道。
“那你拿新的来换旧的。”
顾昭拿手指点点王妃,非常机智道,“要从锦亲手做的。”
容从锦:“……”
他确实没功夫做这种香囊玩意,而且他的绣工极差,本来是想让碧桃给他做一个的,顾昭堵死了他的道路,只能颔首。
顾昭满意的来牵他的手,“嫂嫂又给兄长绣了一个有杨柳鸳鸯的。”
“臣知道了。”
容从锦无奈点头,好在太子妃没亲手给太子裁制衣裳,不然他估计下半辈子就在卧房里跟锦缎、剪子斗争了。
还是得想个办法撇开顾昭的视线。
否则顾昭“攀比”
下去,还是他两面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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