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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请郎中!”
张婶笑道,“这么晚了,谁要请郎中?都跟你说了我没伤着。”
顾喜喜着急道,“不是您,是……是陈方!”
她拽着张婶起来,就往外走,“来不及解释了,您不是说石头村有个瞎子老神医么?就他了!”
之前顾喜喜为了多了解自己生活的这片地方,没少缠着张婶讲故事。
这下总算派上用场。
张婶一面被推着走,边疑惑道,“你说他呀。”
“我不是跟你说,他那神医是自己吹的,没人信。”
“他两只眼睛都看不见,除了傻子疯子,没人管的瘫子,肯让他治病。
谁家好人敢请他治啊。”
顾喜喜说,“就是要看不见才好。”
“您听我的,去请他,说是外伤就行。”
张婶对喜喜的话向来无不依从,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去了。
石头村老神医的家距离这并不远。
日落时分,张婶一手搀扶老郎中,一手拎着个大木匣子回来了。
所谓的神医,并不似传说中那般银发飘飘,仙风道骨。
而是个干巴巴的瘦小老头,头发胡子灰白相间,乱蓬蓬脏兮兮堆了一头一脸,基本看不出他本来面貌。
顾喜喜上前见礼,“老先生好,快里面请。”
老郎中点头,又迎风抽了抽鼻子。
“你家这个人伤的可不轻啊,这血流的,还没死呢?”
张婶不悦,“呸呸呸,真不吉利,要真那什么了,叫你来作甚?”
老郎中呵呵一笑,也不恼,“没死,那就来得及。”
顾喜喜怕吓着张婶,就支她去烧水,再弄些吃食。
西屋已经点了灯,慕南钊还躺在地上。
老郎中一进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表情变得严肃。
他示意顾喜喜不必搀扶,自行向前几步,准确找到了自己的病人。
“剪子。”
浸透了鲜血的衣服被剪开。
慕南钊胸前皮肉翻卷,血次呼啦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伤口。
顾喜喜偷眼看向老郎中。
约等于零的医疗条件,搭配无人问津的乡村瞎眼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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