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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不敢看,他越是盯着她不放,待要开口说什么,恰好此刻顾儿火烧眉毛似的走了来。
进门见时修果然在这里,便几步冲进来揪他的耳朵,“花猫!
我只当你是个愣子,想不到你也学坏了,去哪里跟哪些不三不四的人学得些浪荡手段?!”
两个人一听这话,做贼给人当场拿住脏似的,都不由得慌里慌张。
西屏从榻上惊起来,迅雷不及掩耳地窥顾儿几眼,见她虽骂着,却没朝她看,略略放了点心,大概不与她相干。
时修给顾儿揪得吃痛,只得顺着她的手劲一味地转脑袋,“您有话好好说!
什么浪荡手段,仔细屈杀了我!”
顾儿狠狠把他耳朵一丢,“屈杀不了你!
人都寻上门来了!
亏得你爹不在家,不然当场打折你的腿!”
他揉着耳朵,越听越糊涂,“您说的什么?谁啊?谁寻上门来了?”
“还跟我装蒜,那姑娘说她叫什么许月柳,别扯谎说你不认得!
好啊你,也学会眠花卧柳起来了。”
时修茫然地看看她,又茫然地看看西屏,“她怎么来了?”
顾儿狠搡他一下,“你外头惹的风流债,倒来问我!”
“什么风流债,我不过是为问案子见过她几回,不信您问六姨!”
西屏走来顾儿旁边道:“原是奔着问案子见的,可私底下怎么样,我就不晓得了。”
“您!”
他跳起来,指着她,“您您您!”
“您什么您!”
顾儿一把打下他的手,“快去了了你这风流账,赶紧打发她走!”
西屏紧跟着送了两步,走在时修旁边,偷么朝他挤眉弄眼,“瞧,缺什么来什么,给你搽药的人这不就来了?”
时修恨得咬牙,偏给他娘拽着走。
西屏在廊庑底下止了步,朝顾儿喊:“姐姐好生看路!
天色暗了!”
那月柳却是专门掐准了时辰来的,这时候来,说几句话耽搁耽搁,一宵禁,可不就走不成了?正为这算盘打得好而得意呢,在那间外书房里悠闲地摸摸这个,又瞧瞧那个,到底是读书人家,一屋子的书卷香!
未几见时修进来,她忙笑盈盈迎上前去,到跟前又把笑脸了,哀哀戚戚地嗔怪道:“二爷好些日子不到我家去了,怎的,问不着我们什么了,就要过河拆桥?”
时修一看见她就觉得耳朵疼,忙把目光冷淡地收回来,“你来做什么?”
“许你问我们,就不许我们问你?”
月柳又换上笑脸,挽住他胳膊往屋里扯,“我妈叫我来问问,听说杀害玲珑姐的凶手抓着了?”
他忙抽出胳膊来,不敢坐,就怕一坐下去,她跟着就坐到他身上来。
所以冷冰冰地杵在那里,也不叫小厮奉茶,只吩咐掌了盏灯进屋。
第34章我这一走,往后可就再难见了!
夕影渐已成烬,那月柳问着了要问的话,还不说走,一股屁坐在椅上,只管纠缠时修,“二爷府上就在这样子待客的?来了这一会了,连杯水也不舍得给人吃。”
时修只得叫门口小厮倒了杯水来,月柳又嫌,“茶叶梗子也没一根,都说姚大人为官清廉,看来果然不错。”
“你家里多的不是好茶,姑娘不如回家吃去。”
他离得老远地站在那门口,“你要打听的我都告诉你了,再不走,外头可就要宵禁了啊。”
月柳歪着脑袋笑他,“二爷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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