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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应下,柳叶儿那边可就真飞了,想起临别时,柳叶儿脸上莫测高深的笑,龚剑云打了个寒战,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不甘心就范又无计脱逃的龚剑云与郑家父女对峙着,连句强扭的瓜不甜也不敢说,郑屠幽幽叹道:“龚捕头,倘若闹出事来,我是活不成了,只怕龚捕头也是没脸。
吹了灯,女人不都一样吗?俺家香香,除了心眼子死点儿也没别的毛病。
她一心认定了你,好歹求你给她一条活路。”
龚剑云无语了,良久才长叹一声,拔下头上押发的簪子递了过去,郑屠拔下香香头上的簪子与他换了。
香香低下头低泣起来,郑屠忙哄她,龚剑云趁机溜走了。
香香越哭越痛,郑屠抚了抚她的头,“别哭了,以后日子长呢,你将他伺候地周到些,殷勤些,凡事顺着他的心意来,哄得他回转心意来,日子还不是你俩在一起过?生下儿女来,怕他不养活?”
龚剑云越想越觉得窝火,没脸去找柳叶儿,连着栽在两个小丫头片子手里,一向自视甚高的男人,心灰意冷起来。
定了定神,思忖良久,龚剑云想了个以牙还牙的坏主意。
柳叶儿是别想了,没缘分!
别看香香他爹说做妾也行,这种鬼话听不得,区区一个小捕头,纳妾,笑话!
你不是一心想嫁我吗,那好啊,来吧!
二十天后,香香嫁人了,嫁了大名鼎鼎的龚捕头。
喜事快得出人意料又顺理成章。
人们无心去品评嫁妆,只细细打量新娘的腰身,会意地交换一下眼神,彼此间心领神会,撇出几丝心照不宣的笑纹。
良姐儿和奉贤坐在一起闲谈这桩喜事,奉贤嗤了一声,“龚捕头去我家求亲,我还给他添了几句好话呢,可我爹就是不肯允,只一味推脱,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看出来的。
他在我家养伤时,我爹就不许小七见他的面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
“柳叶儿……?”
“救命恩人与手帕交的婚事,自然要送一份大礼的。
小七没事儿,没把这事儿当一回事,想来是不曾对龚捕头动心!
倒是绣鸾,还生气呢!”
“什么人?明知道龚捕头跟七七正议亲呢,还不知羞耻地往前凑,怪不得咱们绣鸾生气!
你不知道,那天,绣鸾就气得不行,要与香香绝交呢,倒是七七没当回事,沉得住气!”
妯娌二人都替柳叶儿叹了口气。
流连自己也叹了口气,挺好的一门亲事竟被闺蜜撬走了,古人居然也干得出如此狗血的奇葩事!
龚剑云冷冷地看着床边身着喜服的新娘,没有半点作为新郎应有的欢喜——在外面应付亲朋好友喝多了,他的头疼得厉害。
:()绣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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