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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春寒之前的头发被她打理过，但现如今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头发也变长了，苏栀的手可以轻松的十指穿过他的头发，抓住他的发丝，落在他的头顶。

苏栀想说些什么，但忽地身体扭动完全说不出话来，脸颊迅速涨得通红，连呼吸都停滞了一般，双手原本还推在越春寒的头顶，此刻却只能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唇。

她的眼很漂亮，而此刻满是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映着窗外的朦胧月色显得更加好看，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顺着她的眼角砸在被褥上，很快湿透了一大片布料。

她含糊着想要伸出一只手去推越春寒，制止他，但还没等推出去就浑身一软，完全发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细碎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即使苏栀再怎么努力捂住自己的唇也还是难免泄露出去。

越春寒他，他竟然……

苏栀浑身发抖，抖得厉害，脑袋里宛如一簇簇烟花绽放，让她完全不能思考，大脑一片空白，破碎的音节颤抖着发出来，连她都不知道她在胡乱说些什么。

忽地她一颤，越春寒也很快宛如鲤鱼一样迅速的滑了上来。

苏栀哭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眶内全是大颗大颗的泪珠，哭得她连鼻尖都泛红，抽噎着锁骨和胸口都跟着剧烈起伏着。

她伸出手掌去拍打越春寒，声音带着哭腔：“越春寒，你……”

越春寒搂住她的肩膀安抚她，冷冽的薄唇此刻带着一层晶亮的水渍，他被拍打肩膀也不生气，反而眼角带着笑意，作势要去亲吻苏栀的面颊：“别害羞栀栀，这是正常的反应。”

他凑过来的脸被苏栀阻止，苏栀偏头躲开：“不，不行……脏，你快去洗洗，擦一擦……”

越春寒强硬的凑过去，在苏栀的脸颊上落下灼热的吻，他的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温度，一如他现在的体温，他声音微哑，眼神深邃：“不脏，栀栀的一切我都喜欢。”

苏栀浑身的皮肤迅速泛了一层粉，她眼眶内那些欲掉未掉的泪滚落，被越春寒用指腹轻轻的抹去。

夜色深了，越春寒搂着苏栀的肩膀一点点扶她矮了下去，苏栀紧攥着他的肩膀不停地大口呼吸，终于，一切都水到渠成。

……

越甜甜睡得早，迷迷瞪瞪睡了一半忽然被吵醒。

她耳边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在哭泣，可睁开眼揉揉眼仔细听，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越甜甜迷惑极了，攥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忽地感觉晚上的汤喝多了有点咸，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下炕去摸索着找水喝。

厨房有暖瓶和水杯，越甜甜怕惊扰了栀栀姨姨和爸爸休息没敢开灯，一路摸索着，耳边忽地又响起了之前她听到的那哭声。

夜色里这股声音越来越清晰，越甜甜胆子贼大，她总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一点点顺着声音走过去，直到贴到了一堵门上。

越甜甜后知后觉，这是栀栀姨姨和爸爸的房间，她惊悚，脑子里有了个非常不好的t想法。

———该不会，爸爸在屋里打姨姨吧？！

不然姨姨怎么会哭，而且哭得这么惨，一直都没停歇。

越甜甜脸蛋贴在门上，感觉到了一阵阵酥麻的震感，好像连门框都在晃。

她迷惑了，这也没地震啊，姨姨和爸爸的房间怎么会这么晃，还一震一震的。

而且随着这麻酥酥的震感，耳边听到的哭声好像也声音更大了些。

越甜甜急了，该不会爸爸真的在里面对姨姨进行什么暴力行为吧？不行啊，姨姨身体那么娇弱，那么不好，爸爸怎么敢对姨姨下手啊，打坏了怎么办。

她急切地敲门：“爸爸，别打姨姨，别打她，姨姨都哭了！”

屋内一瞬间寂静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越甜甜能够听得见的哭声消失不见，连刚才让她脸颊发麻的宛如地震一样的震感现在也都消失了。

越甜甜眨了眨眼睛：欸？

片刻后，越春寒沙哑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了出来，语气很平静：“你栀栀姨姨没事，爸爸怎么可能打你栀栀姨姨，甜甜你听错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快去睡觉吧。”

越甜甜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对劲，她犹豫着，总觉得爸爸此刻的声音好像也怪怪的。

他好像喘的厉害，每说完一句话就要压抑着什么，缓一下才能继续说出下一句。

她怕栀栀姨姨真的被爸爸欺负了，所以拍了拍门又继续急切的问：“姨姨姨姨，你没事吧姨姨，甜甜刚才听到你在哭啦，是不是爸爸欺负你啦，甜甜帮你打爸爸！”

“咳咳咳……”

屋内传来像是呛到了一样的咳嗽声音，过了半晌苏栀的声音才传了出来：“姨姨，姨姨没事，甜甜乖……先去睡觉吧，姨姨真的没事……”

越甜甜挠了挠头，听到姨姨都这么说了，想来自己刚才应该是听错了，不过……

姨姨的声音怎么这么哑，而且像是在颤抖，声音那么的奇怪，带着鼻音……

“哈——”

越甜甜打了个哈欠，感觉到了浓烈的睡意，她困得厉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想了，应该真的就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