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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咎:“……”
总感觉有什么信息误差。
时咎躺了下去,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懒懒地说:“误会吧,我跟蓝眼睛那家伙不熟。”
江遂突然不敢说话,好半天才偷偷把时咎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蓝眼睛……那家伙?”
但时咎没有听到。
江遂默默消化了这个称呼,道:“可能我也想多了,毕竟,两位关系一直不好,也许就是想借你恶心对方一下。”
听到这,时咎坐起来了。
“你说他俩关系不好是什么意思?”
江遂愣住,脑子里过了万重山,他紧张地观察着监狱,确认没有别的人,但这是可以说的吗?或许……可以?
纠结片刻,江遂用一种非常小声非常八卦的语气说:“起源实验室权限最高的两位啊,舟先生一直不喜欢沉先生,我听说,沉先生明明可以做掌权者,但是他不愿意,现任掌权者请他来做起源实验室的看守者,他还是不愿意,花了很大力才把他请来。
但是舟先生,他在起源实验室是从最基础的安保做起来,靠自己的能力,一路很不容易才做到现在的位置,沉先生却从来不正眼看他。”
时咎微微点头,心里了然,他问:“都是你听说的?听谁说的?”
江遂“呃”
了一声:“听,舟先生自己说的。”
时咎:“……”
江遂挠挠头,继续说道:“有一次吵架他俩是在走廊吵的,啊,也不是吵架吧,舟先生单方面发泄,沉先生一直没说话,旁边的房间里全是人啊,整个走廊都是他的吼声,所有人都听到了。
最后,舟先生阴阳怪气好半天,沉先生转头走了。”
看上去这舟之覆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但时咎又转念一想,也不一定,沉皑这性格,有事没事把人逼疯也是可能的。
“其实舟先生,平易近人得多。”
江遂想着想着又补充,眼神瞟着牢房的上方,音量也在不自觉里恢复正常,“唯一让人不适的是,他很喜欢向别人证明自己,就不停地往有更高权力的地方努力。”
江遂在某一刻链接到舟之覆的认知,他说:“我其实也能理解,就,权力的感觉,一步一步,终于站在最高峰。
掌权者就是这种感觉吧。”
说着,他又甩甩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说实话,起源实验室很少接受未成年人,但我也是通过舟先生进来的。”
时咎瞥了他一眼,微不可查地点头,放松下身子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像在自言自语般说:“但并不是不留余力向所谓的上层阶级攀爬,就能得到幸福啊。
掌权本来就意味着要关乎公民的一切,不是谁满足自己利爽心的工具。
这样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
说罢,他又笑出来,补充了一句:“当然,他的理解和我不一样。”
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人都没注意到沉皑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出现的一瞬间,江遂吓得闭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时咎被沉皑带走了,但是是以昏迷的状态被抱着离开。
江遂目瞪口呆,虽然但是,不是,这是不熟吗?沉先生完全可以让安保来做这些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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