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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
一下,视频被掐断,带走了他眼底映照的雪白。
余温言下楼的时候,门外已经没了动静。
谢秉川也不在家,刚刚的视频通话里有江无漾的声音,他们出现在雪陵山上,大概是去雪陵山找什么东西了。
没人在家,白依山似乎依旧过不去心里那一坎,没怎么来找他。
余温言一个人闲得无聊,犹豫再三,还是从柜子里翻出被他藏起来很久的甜品书,准备做一个不是特别甜的甜品。
柜子里原来放满了不少东西,这个柜子离哪里都近,很好拿东西,他之前和谢秉川都很爱把东西放在这里,一人一半,塞得满满的。
他放谢秉川出门可能要带的、他的贴身物品,放了不少从庙里求来的手串香包,还有他自己的东西——甜品类的书,还有一堆研究腺体异类信息素的书。
之前还放满了alpha适用抑制剂,和PCP-12特殊抑制剂,现在PCP-12的应该被清走了,剩几盒谢秉川适用的抑制剂。
谢秉川原先也放了不少东西,他很喜欢戴表,会在柜子里放几个常戴的名贵表,里面之前也还有一些地质圈里绝版的书和资料,有些还是手稿版,现在却都看不见了。
谢秉川那半边的柜子里空空荡荡。
虽然余温言早就知道复制人定制费用昂贵,非有钱到一定地步,仿造师只会劝说放弃。
谢秉川靠着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沉淀了八年,再怎么赚多钱,也难顶定制一次复制人所需的费用。
最应该被当走的独栋,却被谢秉川留下来了,房子里,他的东西尽数留着——虽然他还是发现少了一些,但那些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破旧东西,卖了也换不了多少钱。
余温言一边打发鸡蛋清,一边看着风平浪静的窗外出神。
在他们来之前,他曾找过相关资料,知道这里一年四季风雪不断,每天都在刮着冷风下着暴雪。
可他们来之后,发现这里也不是每天都在下雪,也会有时不时放晴的时候,只不过一整年都在冬季。
不谈及谢秉川是否和给他做手术的人串通好,明明好不容易摆脱掉绑定他的婚姻,摆脱掉需要时时刻刻盯着、一不小心就会暴走的毒信息素本体,谢秉川却又定制了个复制人,把自己困在了婚姻里,无论余温言怎么提离婚,都不离。
但余温言清楚,他知道谢秉川为了什么。
谢秉川需要“余温言”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有他在,谢秉川便不怎么生病了。
余温言死了,那就再造一个余温言出来,只要保证他不生病,他可以忍受这段婚姻。
对他的好大概率也是顺带的吧。
发着呆呢,门口门铃突然被按响。
“有人在家吗?快递。”
快递员的声音传来。
余温言只是警惕地望着门,稍稍往旁边躲了躲,躲过快递员从窗外探头投来的视线。
从前来找事的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借口哄骗他开门,收垃圾的、收废品的、送快递的……甚至还有穿着衣衫褴褛,弓着腰要口水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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