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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余温言也分不清他是否仍在梦中。
锐利虎牙刺破腺体,冷冷的信息素四处游走,余温言攥着谢秉川的衣袖,抓住谢秉川的手,要将他捂暖,他也太冷了,只有额头滚烫,指尖太冷了,眼眸也太冷了,一点生气都没有。
“…做吧。”
余温言轻念。
谢秉川蹭过他的脸颊,在他脖颈落下一吻,背脊一阵冷意,余温言抖着合上眼,喘息迎合。
“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救我。”
余温言咬着拳头,缓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眼角有眼泪坠落,深棕色的眼眸很暗淡。
“…我想救你,我只想救你。”
“就因为我戴着手串?”
余温言压下喘息,指腹颤着没入谢秉川的发丝,逼迫谢秉川直视着他,“谢秉川,我不需要你救,多活几年我也不会开心,我本来早就该死的,无依无靠没有牵挂,死了也不会有人挂心我。”
谢秉川急喘着气,抓着余温言意图推开他的手,深覆墙上,在繁杂的祈祷中捕捉余温言难耐的轻吭,哑着声音开口,声音含在喉间,“那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吗!
……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本来就快要救回你了,巫师诈出来,是你被迫代替余夏受诅咒,毒信息素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你身上,是陶晚擅自转移了诅咒,巫师有办法帮你解决,本来就快了的……”
余温言微微睁大眼睛,又趋于平静,吞咽满嘴苦涩。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明明他才安慰过谢秉川“一切还没结束”
,却无法放任自己预设好最坏的结果。
也不是他太悲观,谢秉川违了规,他们被找到是迟早的事情,至于他,无论是由于定制者消失复制人也会消失的条例,亦或者陶晚对他的恨意达到顶峰,他都活不下去。
怎么能算他悲观呢,明明是清醒地明白无路可走了。
余温言也想骗自己这是梦,只要他死了,他们死了,这一切就会重新开始。
但他骗不了自己,他知道这不是梦。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麻意涌来,余温言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我不受毒信息素影响,也洗掉了…你的标记,你不过来,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不上陶晚的车,也不会被她抓住。”
他们在互相指责,互相埋怨,渴盼能够打碎身体交融带来的沉醉,渴盼着互相刺伤。
可一切源头并非由他们所起,却总叫他们无休止的互相责备,自我埋怨反思。
“你也不爱我的,不是吗?”
余温言抵不住啜泣,挣扎着要谢秉川放开手,“在你发觉你讨厌我的时候,就应该彻底离我远点,滚远点……我明明也不爱你……”
暖意扎人,余温言忍不住瑟缩。
谢秉川冷着声:“不爱我没关系,我会把你关起来,剩下日子都这么过,也好。”
“我们躲一辈子,也算一块过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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