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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杳看着这一切,发觉自己的生活真是乏善可陈。
她冲风惊濯一摊手:“……我没准备吃的。”
风惊濯说:“那咱俩吃他们的。”
宁杳哈哈笑,但笑归笑,又觉得自己显得特没诚意,想了想,一拍脑门,对风惊濯道:“你等着。”
她噔噔噔跑回屋,很快扛着一个麻袋跑回来。
把鼓鼓囊囊的麻袋往地上一搁,宁杳坐下,拍拍矮胖的麻袋:“这是我的心意,给你的小金库。”
风惊濯拎了拎麻袋的重量:“杳杳,你这可就……”
“太偏心了,居然单给小金库,”
宁玉竹伸手道,“濯哥,请给我两吊钱。”
宁杳奇道:“你要钱干什么?”
宁玉竹轻描淡写:“挥霍。”
宁杳没好气:“我给你两巴掌,没眼力见,给我倒酒。”
大家就这么吵吵闹闹的喝上了。
楚潇喝的最上头,胳膊勾着风惊濯肩膀:“惊濯,你听哥说,咱们做植物的……嗝……和你们做动物的,一定要懂得心疼自己……哎,心疼自己,你就记住哥这句话,什么时候都得心疼自己嗝……”
解中意没眼看:“你快心疼心疼他吧,你要熏死他?”
楚潇没听见,灌了自己一口酒,醉眼朦胧地嘟囔:“我就不喜欢谈恋爱,没意思。
这世上,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女的也没一个好东西。”
被波及到的宁玉竹还口:“在场的男的,除你之外都正常。”
屠漫行倒是表示赞同:“啊对对对,没好东西,就你一个好东西。”
楚潇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反话,立刻还口,两人在“你不是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
“你祖宗十八代都不是东西”
中,迅速互相问候共同的祖宗。
忽然,楚潇怼了宁玉竹一拳:“骂不过你,我就揍你弟!”
屠漫行立刻跟上,照宁玉竹脑袋来一下:“好哇,你欺负我弟,那我也欺负你弟!”
两人又从问候共同祖宗,转换为“打你弟”
“打你弟”
。
宁玉竹坐两人中间,气得俏脸发白,精准告状:“濯哥,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我要和宁杳换座!”
宁杳就坐他对面,绝佳观众席,怎么可能跟他换?宁玉竹撒娇也就风惊濯会管,眼看他走过去护着,也莫名其妙挨了两下。
她哈哈大笑,摩拳擦掌想加入,忽然思绪一闪。
一个荒唐的念头陡然撞入脑海。
他说,我没有父母。
他说,桑主雄霸一方,我是他的仇人之子。
他说,东主在我身上种下附骨锁,我亦是东主的仇人之子。
这些没及细想的碎片,竟在今日笑语的提醒下,拼凑出一个泛凉的答案。
宁杳头皮发麻,呆呆注视风惊濯。
他有所察觉,回望过来,面上挂着清浅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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