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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怜生眼神坚定地看着应东流,惹的应东流噗嗤一笑。
“本少爷还从未见过你这般有意思的人,往日那些见了本少爷便使劲奉承的,本少爷向来是见一个喷一个,似你这般违背本少爷意愿的,本少爷还真不知从何喷起。
那便只做陪读如何,一路上,吃穿用度,本少爷都会为你负责。”
整个长宁,乃至整个江州,没有什么是能忤逆应东流意愿的,因为他有应长温的钱,身后还有州牧的权。
这是他第一次靠嘴与人商量。
与应东流同行上京,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安排,莫非时来运转了。
陆怜生眉目间喜色外露,道:“那在下便在此谢过应少爷了,不过你为我所花开销,来日在下必会如数奉还。
就像在客来赌馆,钱可以赊,但一定要还。”
“随你,你想还就还,只要你还得起就行。”
一顶楠木轿停在应府门口,府中仆役纷纷出府迎接,那楠木轿顶盖正中冠以镶珠灿金,盖檐垂明紫色飘云绸缎,左右开窗,冬装琉璃,夏罩青纱。
应长温自轿中走出,这些年虽四处奔走经商,却并未把他那便便大腹减下。
不过人到中年,终日又是锦衣玉食,发福也是很正常的。
宏国的商贾,不少便是这般圆润的样子,百姓们常常戏称这是福相。
应老州牧当年可谓是老来得子,传闻宏历四十九年之前,应老州牧在上京,官居左督御史。
夫人突然怀胎,应老州牧毅然放弃上京基业,主动左迁至江州,当个地方州牧,官级表面不差太多,暗中权利却是跌了不少。
上京城中,应老州牧政敌众多,难免不会对怀胎妻子动手,为了母子平安,应老州牧主动退出了那诡谲的朝堂。
但身为一方州牧,仍是大权在手,应长温自出身后,都觉得此子能继承其父衣钵,重回上京做个大官,弥补州牧遗憾。
那时的应府还没有九星楼阁,玲珑玉亭,古秀别院,与接天瑶池,有的只有江州各地的刺史与太守,前来谄媚讨好。
,!
应长温从小便不喜官场的虚伪与冰冷,他还发现堂堂的州牧府,还没长宁几家富商的宅院气派奢侈。
自六岁起应长温便对商贾之道,产生极为浓厚的兴趣。
但这与应老州牧所安排的路,截然相反,身居高位的大官眼中,商贾之道从不是正途,而且从商者众多,没有捷径,难以混出个名堂。
大抵是因为应老州牧的不看好,应长温还偏要做出点名堂,他想摆脱权的束缚,靠钱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经商多年,应长温将全部心血花在了上面,就连当年他娶的柳家小姐,与其相处也不足两月。
后来天锦绸庄确实整的大有名堂,不仅长宁富绅都订了应常温的货,生意甚至还做到了上京,宫里的绸缎布匹也是天锦绸庄的,皇商那可是暴利啊。
经商外出,数月不归可是常态,想来应东流与父亲已是许久未见,就别重逢,父子二人都应该是满心欢喜。
陆怜生见应长温确实是激动地叫唤着:“东流!
东流!
老爹回来了!”
但应东流却早已不见踪影,似乎是刻意躲着应长温。
先前那位名为翠竹的丫鬟对陆怜生说到:“少爷儿时,夫人忽患一场大病,最后重病难治,便去了。
期间三个月,夫人一直想见老爷一面,但老爷在外做生意,始终未归,夫人走时似乎带着遗憾。
自此少爷与老爷关系冰冷,老爷难得在府中时,少爷也不与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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