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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接受我邀约的,应该是本体吧?”
这个“多托雷”
与多托雷已经是很相像的了,但是潘塔罗涅只是一眼就分辨出来了。
切面并没有被戳破的窘迫,而是神态自若地开口:“本体还在实验室里捣鼓那个容器,有什么事跟我说,和跟他说是一样的,反正他都会知道。”
“既然如此,”
潘塔罗涅始终没有放下他的那副笑脸,只是出于肌肉动作,推了一下眼镜,“让他好好研究一下淤积的成分吧,蒙德那位,对淤积,很有见解。”
很显然,是在说她。
这大概就是潘塔罗涅从蒙德赶回至冬的那段时间。
“明天,罗莎琳的葬礼,他本人应该会纡尊降贵,出席一下吧?”
“当然,毕竟『丑角』他们也能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不是切片,他暂时没有得罪他们的打算。”
“多托雷”
说这段话时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轻蔑,话里话外都透露着隐隐的讽刺,但是潘塔罗涅的完美笑容并没有哪怕一瞬的崩裂,而是和气到称得上慈祥地开口:“那好,更多东西我还是需要和他本人谈,和传话筒说,总归是”
潘塔罗涅并没有把话说完,准确拿捏住了璃月人“说话留三分”
的优良传统。
后续大概没有什么少女能听的内容了,于是多托雷转身走出了那扇古朴低调又莫名让人感觉很贵的大门。
穿过这扇大门,到了一个与刚刚的会客厅截然相反的地方。
虽然依旧很大,但是整个空间的格调都是单调的,极简的,就连墙腻子都在彰示着屋主人对这个地方的极度敷衍,每个角落都堆放着或多或少的杂物,细看才能发现那是一些实验器材。
房间的一个角落,桌子上亮着灯,坐在桌前的依旧是“多托雷”
。
大概也是一个切片,因为无论是他翻阅文献的动作还是浑身散发出的气质,都要比现在的多托雷更沉稳一些。
此时,文件的翻阅已经进入了尾声,当看到末尾的署名时,他有些古怪地笑了一声:“阿贝多?”
“不是炼金术士吗?怎么掺和起地脉的事情了。”
是阿贝多的那篇论文?标题好像是——《论地脉能量走向与地脉淤积的关系》。
看来,多托雷就是以这篇论文为线索,追查到她的生命构成的吧?阿贝多历来很谨慎,而且他研究到这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少女的真实来历。
所以,问题应该不大吧?看来,就算是多托雷也还没有发现她与至冬女皇的关系。
少女并不能完全信任多托雷和潘塔罗涅,况且现在,他们立场上都还是至冬女皇的人,就算一个两个都有自己的私心,但是期望他们为了自己和女皇翻脸是怎么想都不可能的事情。
以他们两个人,恐怕只会利用完自己然后争着抢着把她交上当做牟取某些利益的筹码吧?自己还真是与狼共舞。
少女还没来得及自嘲,多托雷就将她带往了下一个场景。
入目是白到有些凄凉的灯光,墙壁被全部焊上了铁板,漆上了偏蓝的白色,让整个环境更加冷清,哪怕少女只是看着,都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多托雷明显不打算给她太多时间来观察这里的环境,就将视线投向了重点——房间中央的手术台。
上面,躺着一个赤裸着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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