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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立刻伸出修长的胳膊环抱住苏景皓的肩膀,在他的鼻尖轻轻啄了一口:“不生气了?”
苏景皓叹了一口气:“不能再有下次了。”
林默吐了吐舌尖,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一罐药膏来,委屈巴巴看着他:“外面那么冷,地上都是雪,我在殿外跪了这么久,你也忒狠心了。”
苏景皓这才反应过来,回头往窗外一看才发现下了大雪,心头一惊,立刻把药膏接过去,对着门外唤了一声:“元初,热水。”
话音刚落,元初就端着热水送了进来。
林默憋着笑给元初丢了个了然的眼神,元初闷着脑袋匆匆离开了。
“我竟不知道下了这么大的雪,我下朝的时候并没下雪,阿默。”
苏景皓一边说话,一边蹲下身去,伸手就要挽林默的裤腿。
林默赶紧拦住他:“我自己来,堂堂国君,蹲在我一个暗卫脚下像什么话。”
苏景皓头都没抬,拍开他的手,修长如玉的手指无比自然的上下翩飞,利落的卷起他的裤腿,露出冻得发紫的膝盖。
“你不是什么暗卫,你是林默,树林的林,沉默的默。
你是大栾朝的摄政王,也是我苏景皓未来的夫君。”
苏景皓转身从热水里拧出布巾来,小心翼翼覆在林默冻得却紫的膝盖上,左右各敷了一会儿,随即挑了药膏,厚厚的在膝盖上敷了一层,加了点力道揉按进去。
“疼吗?”
苏景皓声音闷闷。
林默失笑:“不疼。
哪有这么娇贵。
哄你心疼罢了。”
苏景皓有心伺候他,林默也不拦着,抿着嘴掩着笑舒舒坦坦感受了一把来自国君的熨帖。
闲的无聊,他伸手拨弄着苏景皓的长发:“明日里我想请暗卫和眼卫几个兄弟一起聚一聚,晚上就不陪你用晚膳了。”
苏景皓轻轻放下他的裤腿,抬头看着他:“要不,我也去?”
“不欢迎你去。”
林默翻了个白眼,“你去了大家还要行礼,好好的一顿饭再吃出个上朝的感觉来。”
苏景皓掠了掠眉梢:“只能小酌,不许喝醉,我不要醉醺醺的人上我的榻。”
林默好笑道:“说的我有多想上你的榻一样,我又不是没得卧房睡。”
“有本事你别来。”
苏景皓嘴上毫不退让。
——暗卫所内。
自从那一日,凌酒搅黄了凌波的相亲局,他们之间就没怎么说过话。
说不清是什么缘故,就莫名其妙少了话。
互相都觉得透着不对劲。
可又道不明,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以前挺好的兄弟,就这么莫名其妙似乎疏远了起来。
这暗卫所也便冷清了下来。
凌海的伤养的大差不差,今日已经能够过来出早课了。
有了凌海这个聒噪的插科打诨,前些日子的尴尬便少了许多。
“凌海,你的伤养的如何了?”
林默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差不多了,明晚便可出任务了。”
凌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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