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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这样好看,却长了一颗薄情的心。
奚斐然的呼吸急促起来,无声地向着滕时走进。
一步,两步……
那朝思暮想的容颜越发的近在咫尺,心底的思念和恨意几乎要突破极限,奚斐然只觉得心脏几乎要冲出胸口,滕时白皙脆弱的脖颈就在他眼前,他只要抬手就能死死掐住。
就在这时滕时似乎在梦中察觉到了什么,身子动了动,艰难地掀起眼皮:“嗯……”
说时迟那时快,奚斐然猛地扑了上去!
他的身形远比一般的成年男性更强壮,跳上床的一刹那床猛地下陷,滕时几乎瞬间就惊醒了,然而还未看清黑暗中的人是谁,已经被一块手帕按住了口鼻处。
奇异的香味涌入鼻腔,滕时立刻抓住奚斐然的手剧烈挣扎。
奚斐然从后面死死抱着他,强壮的臂膀像是铁牢一样把滕时圈在臂弯里。
“唔!
……”
滕时拼命蹬踹着,拍打着他的手臂,然而几秒钟后,他的动作就变得无力,意识逐渐陷入昏沉,再过了几秒就彻底不动了,胳膊缓缓垂了下去。
奚斐然丢掉帕子,掐住滕时的下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贴着滕时的耳朵:“还想丢掉我吗?”
他从后面环住他,另一只手搂住滕时的腰,像是要把他勒死在自己怀里。
滕时在昏迷中发出了无意识的痛苦低吟。
那声音极大程度的刺激到了奚斐然,他咬住滕时的耳垂含混地嘶吼道:“还想把我像垃圾一样说扔就扔吗!”
滕时无法回答他,被奚斐然撕咬着耳垂,头颈下意识后仰,脆弱的颈部完全暴露了出来,眉心紧蹙着,透露出一种被蹂躏的易碎感。
他那样子几乎让奚斐然发疯,他像是野兽一样在滕时颈肩嗅闻,奶糖的味道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伴随着沐浴后的清香。
可是这还不够,奚斐然的手指插-入滕时的黑发里,他感觉自己要炸了,压抑了四年的痛苦早已化作了更深的东西,他亲吻着滕时的肩膀,抚摸着他的腰腹。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思念着滕时的模样,靠着对他的恨意熬下来,他在异国他乡被孤寂折磨得生不如死,是要让滕时后悔的执念让他撑住没有崩溃。
他回忆着滕时的好,回忆着滕时的冷血,最后脑海中浮现的,却总是他两次在自己手中释放时汗水淋漓又满足模样,青少年时期的幻想已经深入骨髓,化作了更刻骨铭心的欲-望。
“是你欠我的。”
奚斐然声音嘶哑,手掌抚摸过滕时的腹部,继续向下,“你得还。”
滕时被他抱着,身子无力地后靠,几乎紧贴在奚斐然炙热的胸膛上,毫无招架之力任凭他蹂躏亵玩。
然而下一秒,奚斐然顿住了——他的手指摸到了一处凸起的疤痕,在滕时平坦的小腹上。
回忆中的瓢泼大雨扑面而来,滕时猛地推开他挡在他身前,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身体,鲜血浸透了衣衫。
心底里的疯狂的火仿佛被一点点扑灭了,被更复杂的情感淹没,奚斐然把头埋在了滕时的颈窝里,许久,哑声道:“混蛋……”
他轻柔地捂住滕时的小腹,抱着他蜷缩了起来。
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像很久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他贴着滕时的身子,以一个保护的姿势将他圈在臂弯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
滕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难得的感觉自己睡了个好觉,好像这么久以来的头一次,有种久违的安逸感。
他关掉一旁嗡嗡作响的闹钟,坐在床上,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空荡荡的床。
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
滕时愣了愣。
柔软的床单纯白洁净,上面有轻微的褶皱。
他下意识抚摸上那片褶皱——回忆有些模糊不清,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但是具体梦到了什么却回忆不起来了。
滕时没再多想,起身去洗漱了。
会场人山人海,会议没正式开始之前,大家都在小范围地交集。
滕时坐在沙发里,喝着主办方特意为了配合H国的习惯而准备的热茶,似乎并没有起身交际的意思。
滕禹坐在他左边,问:“你不是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交朋友吗?怎么不去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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