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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睡着了?那应该是没有生气吧。
江叙白安静地前去洗澡,浴室里隔音好,他抽空给爷爷打了个电话,“最近还好吗?”
爷爷一直说最近很好,但江叙白就是觉得不对劲,等到忙完今年所有的活儿他就回去看看。
他上床时,楚云凡已经睡了一觉醒了,就着江叙白的手喝了点水,江叙白再摸他的时候只觉得烫手。
“着凉了?”
楚云凡没理他,翻身趴着继续睡,江叙白哪能放任他生病难受,拿了退烧贴给他敷额头,他的手温度比楚云凡的体温低很多,凉凉的,在楚云凡身上摸了一圈。
但这家伙不愿意吃药,江叙白想抱他也总是被推开。
“你生病了,别胡闹,把退烧药吃掉。”
江叙白抱了好几次,楚云凡扒着枕头不撒手,非不转身,江叙白的耐心逐渐消耗殆尽,直接把人扛起来丢在椅子上压着。
“你干什么?!”
楚云凡被他丢这一下弄得头晕想吐,刚张嘴就被江叙白掐住了下巴,两颗药强硬地塞了进来,楚云凡想吐出来,江叙白眼疾手快直接捂住他的嘴。
胶囊快要融化,而楚云凡很怕苦,只能被迫咽下去……
江叙白刚松手就被人扇了一巴掌,这一下有点重,打在肩上酸疼得很,“你又怎么了?”
生病了不吃药,吃药还闹脾气,又要怎么样?
楚云凡听到那个“又”
字就恼火,但上次已经吃到教训,他不愿跟江叙白掰扯,何况他烧得头晕,现在只想睡觉。
江叙白也累坏了,现在不是沟通的好时机,他稍微服了软,搂住楚云凡的腰,安抚地亲亲他的脸,好生哄了两句,两人躺在床上时才稍微好些。
第二天,江叙白起床时楚云凡还睡着,他半夜出了一身汗,江叙白给他在后背塞了块毛巾,起初挺不适,习惯之后就再也不想拿出来。
这块毛巾和江叙白一样讨厌,莫名其妙地出现,很轻易就能甩开,却怎么也舍不得。
讨厌的江叙白,讨厌的毛巾,讨厌的一切。
江叙白想着安顿好他就走,他好生报备,说晚上可能会回来很晚,等医生来了再出门。
楚云凡没理他,病恹恹地趴在床上。
楚云凡:“真的要走吗?”
江叙白:“是商定好的日子,违约……不太好,我尽量早点回来。”
话是这样说,可合作方还是那个事儿精,这一去多半是和昨晚差不多的时间才能回来,先把楚云凡哄住再说吧。
“哦,你去吧。”
楚云凡转过身,身上没劲,不跟江叙白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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