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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征开门见山又话锋一转:“不过孟前辈,晚辈斗胆说一句。
在大秦境内昆仑派要对付贼党还不需假外人之手,何况前辈毕竟是燕国长枝派门人,嘿嘿,多少有些不方便。”
孟永淑被黑帘遮挡的面容里双目射出熊熊怒火,她大喘了一口气强忍道:“这帮贼党远比你们想象的厉害得多!
小辈懵懂无知,安敢大言不惭!”
吴征端起茶碗做个请的姿势悠然道:“无论有多厉害,毕竟是一帮见不得阳光的鬼物。
晚辈现下的确还懵懂,不过慢慢的也就懂了。”
“容得你慢慢?”
孟永淑冷笑一声,目光一飘陆菲嫣终是强忍住恶毒的言语:“长枝派比昆仑派如何?待他日惨剧发生才来追悔莫及么?”
“有理!”
吴征放下茶碗笑道:“但晚辈不会让他们为所欲为。
前辈可能还没明白意思,晚辈之意,这件事情昆仑派上下自会解决清楚,不容前辈操心。”
“我对暗香零落的了解远比你们深得多。
我可以帮到你。”
孟永淑握紧了拳头,激愤之时声线更加粗哑难听。
“前辈刚说晚辈无知。
实则晚辈对前辈的了解尚不及对贼党了解的多。
仇恨的确会催人奋进,但晚辈想知道,前辈对贼党的恨究竟有多深!”
吴征心里清楚,孟永淑绝对是对付暗香零落的强助。
旁的不说光是毁容一事便会让一名女子恨之入骨,至于孟永淑失身毁容之后在长枝派的待遇多少猜得到,这些积怨无一不会落到暗香零落身上。
他所忧虑的是孟永淑会不会听话,比起强助,他更不愿有一个肆意妄为自以为是的人破坏大局。
此前林林总总,一来为探孟永淑的底线,二来也是从双方一开始接触便定下谁主谁次的基调。
吴征尚未吐露只言片语有价值的信息,若孟永淑率先交了底,基调便定下了。
双方配合起来吴征也会顺遂得多!
出乎意料的是,孟永淑几未有片刻犹豫站起身来,一把掀开遮面的黑巾斗笠,露出被刀劈斧凿过的丑怪面容。
她忽然一把拉开束腰的丝带,褪去风尘仆仆的衣衫……
“啊……”
陆菲嫣失声惊呼以手掩面,美眸里净是惊愕恐惧。
只见孟永淑赤裸着上身,她的肌肤极白,犹如泊州梧桐斋出品的白纸,雪亮亮的。
可这张上好的白纸仿佛被顽童打翻了暗红色的染料破坏了一片素净,染料干透后便在纸上留下一柱一柱蛆虫般的疤痕,尤其胸膛前两块红肉触目惊心。
这里本该是一对傲人的玉乳,只看疤痕犹如海碗大小,边缘极圆便能估摸出它们的丰硕与浑圆,其当与孟永淑挺挺翘翘的肥臀相称。
可如今这对上天赐予的恩物消失不见,只有利刃加身时那难言的痛苦与折磨留下的永久伤痕。
吴征陡然瞪大了双目,身体不受控制地筛糠般颤抖,双掌死死捏紧扶手,强忍着心中的不忍与不适坚定道:“可以!
但一切必须听我的!”
“也成。”
孟永淑披回外衫穿好,又以黑巾斗笠蒙面冷冷道:“但是不是该让我知道,你有什么能耐让我听你的?”
吴征心中苦笑,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冲动了啊!
孟永淑装作毫无抵抗之力实则心中明镜一般,早早扔了套子在这里等着。
抹了把额头冷汗,不是心智不够坚定,实在是方才那一幕太过震撼心灵难以自持。
回头一想,若是陆林两位师姑与昆仑同门落在这帮贼党手上……其可怖之处让吴征刚抹干的额头滴雨般又冒出水渍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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