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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来时整栋楼卫生条件特别差,楼梯到处是漆黑的污渍,厕所经常有人上马桶不掀马桶圈,尿洒得到处都是,有厨房,厨房的两个垃圾桶是那种大水桶,每天散发着臭气,周围蚊子嗡嗡。
我来的第一天就把楼梯、厕所、厨房全部打扫了一遍,并倒了垃圾。
之后也是经常打扫,可慢慢地我发现,没用,扫了不到半天就会恢复原样。
住的人太多,太杂了。
于是我不再打扫。
选择融入其中。
现在,整栋楼又是和我来时一样脏臭乱了。
我躺在床上哂笑,过惯帝王生活的大老板,这样的环境也能住下去吗?一楼尽管在何柏树告知情况后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看到真实情况的一刻,马老板还是没忍住捂住口鼻。
太难闻了。
下意识掏出手机想让何柏树找人过来清理,号码拨通,那边问:「马总,需要我做什么?」马涛却是摇头,「没什么。
」电话挂断,马涛走出大门。
不多时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回来了。
先是从袋子翻出口罩戴上,然后手套、抹布、洗洁精……早上六点我起床洗漱,走出房间下楼,看到的是干干净净的楼梯,没有一处污渍,来到厨房浴室并用的房间,发现桌子、地板、垃圾桶,所见每一处都是干净的。
我的第一反应是何柏树昨天来了,带着人打扫了一遍。
我冷笑,果然,大老板哪里住得惯这么差的地方?我挤出牙膏开始洗漱。
楼梯传来动静,马涛扶着腰也来到厨房。
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早」我一愣,转过头上下打量对方,头发是乱的,衬衫是皱的,身上的裤子是脏的,尤其是裤腿,即使黑颜色也掩盖不住的脏,因为全是泥点子。
「你昨晚干嘛了?」我问。
马涛打了个哈欠,心里抱怨就不能晚起一会儿,那个破健身房有什么好去的,嘴上却是充满委屈地说:「干了一夜活。
」掰着手指头,「擦桌子、擦柜子、擦洗衣机,扫地、拖地,涮拖把,刷马桶、刷垃圾桶,给大厅消毒、给厨房消毒、给浴室消毒、给厕所消毒……」我:「……」过于震惊,过了好几十秒,我才找回自己。
我问:「你连垃圾桶都刷了?」厨房的垃圾桶不是一般的臭,里面倒的什么都有,经过混合发酵,那味道感觉能熏死一头牛。
我第一次刷的时候实在受不了,直接吐了。
马老板更委屈了,点头,「嗯,我都刷了,不信你看。
」指了指脚边的垃圾桶。
我低头,看见了,特别干净,跟新的一样,还透着一点香味,臭是半分也无。
我沉默了好久。
我说:「你没必要这样。
」马涛离人近了些,手试探着放在对方手上,在过了两秒没有被甩开后,低声说:「我愿意。
」我再次沉默。
80到底是我小看了人,来第一天就忍住脏臭把房子清理得干干净净,又不过一周和整栋楼的住户打成一片。
站在客厅,看着住我斜对面的男人一口一个马哥向人递出一根几块钱一盒的烟而对方接下并且吸了后,我再也控制不住,紧紧皱眉。
过去,我不吸烟,马涛也不吸。
我问过原因,他说他对烟过敏。
「咳咳」「哎呦,马哥你怎么咳那么厉害?」「马哥,马哥——」我冲上前,扶住倒下的人。
粗着脖子吼:「叫救护车!
」:()抢来的男媳妇就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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