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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诺维看着仿佛是被榨干了的杜鲁姆,小心问道。
“我听海裘斯说你昨天不是请假去找你朋友了吗?难道你这个朋友,是个女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当然是个男的了!”
“男的……没想到啊杜鲁姆。”
看着一脸问号,听不明白自己话里意思的杜鲁姆,克诺维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好了,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杜鲁姆叹了口气,用手摸了把脸。
“就是,我那朋友本来和我约好了前天下班一起看马戏团表演的,结果前天他一整天没来。
我下班去他家找他,也发现没有人在。
昨天上班后我看他又没来,有点担心,就请假到处去找他,却发现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你别太着急,说不定他临时有事来不及告诉你就出城之类了的也说不定。”
克诺维尽力安慰着有些闷闷不乐的杜鲁姆。
“他不会这样的,他平时就是个很严谨的人,就算真有事也会找人和我打声招呼,或者留点纸条啥的。
一声不响地就消失不见,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你那朋友叫什么,我听说也是个保安官,我有见过他吗?”
杜鲁姆摇了摇头:“他叫杰森,你没见过他,他不太喜欢打牌这种活动。”
杰森……这名字怎么有点莫名的熟悉。
克诺维低头仔细想了想,然后身体一僵。
“你怎么了?”
杜鲁姆察觉到克诺维的不对劲,出声问道。
“没……没事。”
克诺维支支吾吾地说道,然后调整了下情绪,给满脸担忧的杜鲁姆建议道。
“你的朋友既然是从大前天下班后失联,现在马上就要到可以报案的三天时限了。
我觉得你可以先去和梅尔打声招呼,说明一下具体情况,我相信他不会置之不理的。”
杜鲁姆有些不确定地说:“直接和梅尔主教说吗……你觉得他会不会认为我太小题大做了。”
克诺维用手拍了拍杜鲁姆的背:“不要担心,如果他说你什么,你就直接和他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
再不行,这段时间你天天给买苏珊大妈的煎饼,小小地贿赂他一下。”
“可是……”
“别那么多可是了,赶紧去吧,我也希望你的朋友能平安无事。”
杜鲁姆看了看克诺维,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直接转身朝着治安处跑去。
克诺维看着杜鲁姆的背影,终于不再压抑心中的震惊,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甚至下意识的用手扶住一旁的座椅栏杆,稳住自己有些发晃的身子。
他刚刚记起来了他在哪里看到过杰森这个名字了,是在那份有关他“被杀现场”
的报告上,最后署名的保安官就是这个杰森!
“这位先生,你没什么事吧?需要帮助吗?”
一位修女有些关心地凑到克诺维跟前问道。
克诺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有些颤颤巍巍地走出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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