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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宪性情温顺体贴,不愿上报请太医院正,扰了汗阿玛巡幸塞外的大事。
只打发奴才去太医院开了几副药。
可等她走了,汗阿玛却说“公主已嫁之女,朕尚可宽释,皇太后膳尚未进,朕亦何心进食乎。”
无非是顾及母家颜面罢了,若天子发怒,自然要追究侍候的奴才和太医,再一进就要追究佟佳氏是不是没有好好侍奉公主。
万岁既然摆出了接受的姿态,自然不会有不长眼的再上折子。
他们这些儿子各个都受皇父忌惮,连太后抚养的女儿也比不过母家在他心中的分量。
宝月见四爷神色木然,还以为是他伤心过甚的缘故,她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一路摸到脊背,轻声安慰着他。
他的头发其实很柔软,就像他的性格一样,敏感却又炽烈。
四爷紧紧抱住宝月,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呼吸急促,“若咱们将来有女儿,我绝不会……”
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抚蒙古,他会好好为她挑一个丈夫,让她一辈子都在自己的羽翼下快乐的生活。
“那你应该要告诉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她的身体重要。
纵然万岁威加四海,系万民于一身,指派一个医官或是让公主停下养病又有什么紧要呢?”
宝月听了也是默默,康熙积威甚深,温宪公主的谨慎,应当是平时感受不到父亲的重视和慈爱的缘故。
“也许是因为,舜安颜有宠爱的妾室,但宫里却只做不知吧。
“他长叹一口气,妹妹嫁的显贵,却并不如意,可见女子挑选夫婿,也并不要从豪门贵族中遴选。
“四爷不已有一个大格格么,还是顾好眼前这个吧。
“宝月轻笑,见四爷越想越深,她有意扯开这个话题。
“大格格那儿我自然早打算好了。
“四爷哭笑不得,难道在她眼里自己是个见色忘义的人吗。
“还以为将来我的女儿要做‘第一女’了。
“宝月以扇掩面,只露出一双月牙般的笑眼,一脸得意地笑道。
四爷吓得赶紧拿开扇子捂住她的嘴,“你整日口无遮拦地,现在连这样的话都敢说!”
都是他平日里太过纵容!
可见宝月发怔,四爷又不免心疼起来,把她抱在怀里哄哄,“快别想些有的没的了,你且先生个女儿再说罢。”
宝月连被抽走扇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到帐子里去了,只看着上头的藕合色花帐,意识沉沉浮浮。
别看他方才声色俱厉地叫她住嘴,温存间却在她耳边呼着热气,沉沉地笑,“玉娘不可谓不贤也。”
宝月一懵,短暂清醒一瞬,又很快被卷入情潮之中。
虽有温宪公主之事,但皇上难过了一天又振作起来,众人也心照不宣地重新与蒙古贵族们宴饮结交,游猎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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