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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音昨夜昏昏沉沉,浑身燥热难耐,仿佛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烧个不停。
幸好周景寒及时为她降温,止住了浑身酥酥麻麻的痒,让她好受一些。
而这一夜虽然难熬,总算是过去了。
她本想找春月问清楚,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听管家说,春夜已被连夜撵出了府,让她想调查都没了线索。
又听到张从岩退婚、周景寒求娶,她整个人都吓傻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药,只记得自己要去找周景寒解释,但生了病身体不适,又被周景寒送回了院子。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了。
管家也不好说直说,只道:“老爷请您和周少爷去趟前厅,说要商量婚事。”
林轻音不晓得其中缘由,一听说林宏也同意了这门亲事,心头先是一喜,紧接着便是羞涩。
她提溜着裙摆,一路小跑去了前厅。
周景寒也听到了小厮的传话,本不想搭理林宏,但听到轻音也去时,便跟着小厮一道去了。
他走到前厅,正遇上一路小跑的林轻音。
林轻音骤然停下,脸上浮现红晕,像天边刚刚升起的朝霞。
她的双手不自觉扣在腰前,努力假装端庄,想在他面前保持淑女的样子。
周景寒看着她,忍不住面露微笑,跟在她的身后,护着她进了前厅。
张从岩将所有的聘礼全部摆在正厅门前,而林宏正坐在上位。
他的手边摆放着一本聘书,聘书上清晰地写着周景寒和林轻音的名字。
字迹早已干竭,看来并不是刚添上的,而是早已写好。
张从岩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他和林轻音的名字写在一起,哪怕是假的也不可以。
林宏见他俩都来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着牙道:“昨夜的事已无法更改,张少爷要退婚,我也没有脸强求。
不过他愿为你俩做媒,促成你们的一段姻缘。”
听到这话,林轻音红着脸,瞟了眼周景寒。
但周景寒面色严肃,没有说话。
林轻音有一瞬心慌,难道他不愿意?她紧张地捏着衣袖,手指微微泛白。
周景寒冷着脸,陷入沉思。
他当然愿意娶轻音,但他不相信林宏的为人。
他沉默许久,才道:“林伯父大清早让我和轻音过来,所谓何事?”
林宏咬着牙,说明缘由:“我本想给你和轻音办场喜事,但一来张少爷着急走,没有时间;二来临川城人人都知道轻音要嫁给张少爷,突然换了人必然沦为笑柄。
我丢不起这个人,轻音更受不了这个辱。”
“所以,”
林宏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周景寒,“我只当做轻音还嫁给张家,今日入京,你依然以兄长的身份护送,待到了京城,我再不管你二人。”
他偏过头,不再看两人,悲痛的眉眼间,写满了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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