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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暮川回答。
要在马匹上坐稳不难,把绳索先套在马肚上,再捆系在自己身上,十分稳固。
但这样的骑马之姿,说出来也未免太不英俊潇洒了。
他垂眸望向自己的左腿,内心漾起一阵暖意,这腿是言冉救回来的,他可不能让它废了,若是腿废了,就更没有办法站在她身边了。
言冉不知道齐暮川心中所想,见他似乎不愿多说,便又问回正事,“王爷,你方才说这些给出关键口供的家仆都分散在南边的州府?”
“嗯。”
“我在想,阿姐——我,我会不会也是被安排去了釜州?”
差点说漏嘴,言冉小心翼翼打量了齐暮川一眼。
男子神色如常。
言冉继续说:“我当时遭了大火,尚在昏迷之中就被人从梁京送到了釜州。
算算时日,将军府大火仅仅几日后,他们就得到了消息,像是有人特意传信。”
两人正说着,屋外响起叩门声。
齐恒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见齐暮川已经醒来,苦瓜似的脸上立刻扬起笑。
“王爷,我以后再也不信你说的无碍了,你的无碍,就是有碍,对吧阿冉姑娘。”
他把汤药递到齐暮川手边,认真向言冉求证。
言冉弯弯眉眼,故作严肃点点头,“嗯没错,你总结的很到位,王爷的无碍就是有碍。”
齐暮川见二人似乎统一了战线,略微无奈地摇了摇头,沉声说道,“齐恒,你带大家去吃点东西吧,也随我累了好几日了。”
他说的“大家”
是周礼将军借的将士和暗卫,齐恒领命离开。
齐暮川捧着药碗,用汤匙搅拌着吹着气降温,待到汤药不烫手了,才递到嘴边大口咽下。
不,苦么?
言冉撑着脖子打量,目光落在男子滚动的喉结上,视线下滑,看见未曾系好的轻薄中衣内若隐若现的结实肌肉,不由想起方才短暂相拥之时的温热触感。
齐暮川饮尽汤药,正对上言冉的眼神,问,“怎么了?”
“不,不苦吗?”
“……想尝?”
他摊开空碗,示意想尝也没了。
不对,还有……嘴角还有一滴。
言冉咽了口唾沫。
起身,凑近,俯身,软软的唇就这样贴了上去……
齐暮川还在发烧,连唇畔都是温热的。
而且,这汤药居然一点都不苦,还有丝丝甜味……
“言,言姑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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