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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真的挺不过去……我让母亲认你做干女儿,请她为你另指一门好婚事。”
姜幼安的心痛如刀绞,紧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盯着那把纱帘,小声地抽泣。
半晌后,她听见了苏明修下床的动静。
他的脚步很慢,像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来到姜幼安面前。
二人之间隔着一层纱帘,姜幼安看见他的瘦削的身影映在上面,却感觉像是隔了一座天堑。
他问:“怎么哭了?”
姜幼安哭得更厉害,哽咽着说:“是你说的,不会负我的,为何现在又说这种话?明明说好要一起白头,你凭什么私自决定要让我去嫁别人?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丢下我走了,我绝对不会另嫁他人的。”
苏明修叹了一口气,还是很温柔地哄她:“好,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
纱帘上透过一个手掌,苏明修轻声道:“别哭了。”
姜幼安也伸出手,与他手掌相贴,隔着纱帘,她感觉到苏明修掌心传来微微的温热,心里稍稍得到一点安慰。
姜幼安吸了吸鼻子,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明修,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听说有不少得了疫病也救回来的,你肯定会没事的。”
苏明修说:“好,我会好好吃药,坚持下去的。”
“嗯,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
姜幼安听到他说了一个“不”
字,忙打断他:“不许阻止我,就算不能见你,隔着窗户,你听我说说话也好。”
苏明修轻笑了一声,说:“那好吧。”
姜幼安从侯府里出来,一上马车就痛哭起来。
秋兰抱着她劝:“姑娘,您别太担心了,侯府给苏公子治病的药一定都是最好的,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姜幼安泪流满面,“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明明疫病都被控制在城外了,都没听说京中有人患病,怎么偏偏他被染上了?他自己都病成那样了,还想着如何安置我……”
姜幼安双手捂住脸,泪水不断地从指缝溢出,她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之后,姜幼安每天午后都会去永安侯府,苏明修怕她被染上病,不许她进门,她就待在窗外,同他说说话,有时作了新画送进去给他看。
接连过了三日,姜幼安亲眼看着苏明修的病情时好时坏,虽然每回苏明修都积极地与她说话,但是她听得出来,他已经是强撑着精神了。
侯府请了好几个大夫医治,可他们都说不准苏明修到底能不能挺过去。
苏侯爷和苏夫人头上白发都多了好些,整日唉声叹气。
姜幼安每日笑呵呵地去找苏明修,可背地里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不是说太医院已经研制出管用的药方了吗?明修怎么一直好不起来呢?”
苏夫人惆怅满面:“那方子是有用的,但是见效慢,而且明修身子底子不好,就如此反反复复。”
姜幼安又是一阵哀伤,回到陆府后,又是辗转反侧了一宿。
第二日午后,她照例要去侯府。
虽然她去了,对苏明修的病情没有什么帮助,但是她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再也见不到他。
姜幼安出了陆府,上了马车,可是刚过了一个街口,马车就坏了。
姜幼安下了车,赶车的小厮户所轮子裂了,得等一会儿。
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她这样想着,突然听见有人叫她。
“姜姑娘。”
她扭头,看见了另一辆马车里,李正甫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与她打招呼。
:()逼我为妾?我转身爬墙,冷面权臣悔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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