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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是什么?答:上面的人亲自检查你的业绩。
李泽听着孟听德翻查卷宗的声音,不觉已经汗流浃背了。
眼瞅着孟听德翻了几天的卷宗,他不由得出声提醒道:“八殿下,这已经是五年前的卷宗了。”
孟听德难得分了一个眼神给他,随后又毫不留恋的收了回来:“把账本拿来。”
“啊?账本?”
李泽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去把库房的账本给殿下拿来?殿下要账本做什么?”
孟听德活动活动发酸的肩胛,这几天看卷宗看得他头昏脑涨,反观和他一同来的那几人,要么在打坐,要么在逗鸟,甚至还有人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孟听德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我看李大人把此处整理的井井有条,想学习学习,怎么,李大人不乐意?”
“不敢当不敢当。”
李泽站在一边,盯着自己的脚尖,屋内只有孟听德的翻书声。
不知过了多久,时明忽然睁开了眼,楚夜漓见他有所动作,抬手拍醒了睡着的简沐逸。
得到时明的指令,简沐逸假装起身活动身子,路过李泽身边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薛信则立即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发不出一丝声音。
“别动哦,我的剑可是很快的。”
“唔……唔唔……”
时明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这里设了阵法,你的同伙一时半会儿不知道你被抓了。”
孟听德靠在椅背上,随手将一卷案宗丢到他的脚边:“说说吧,你们主谋在哪儿?”
李泽被点了哑穴,自然无法出声。
“好你个李泽,朝廷重用你,你反倒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孟听德猛的一拍案桌,桌上杂乱的卷宗被震到地面上,“简直是罔顾人伦!”
“我且问你,这些卷宗中的女子去了何处?”
孟听德将他挑出来的卷宗直接砸到李泽的面门上,“近乎半个月就有一名女子入狱,你说说,她们是为何入狱,又去了何处?”
听了孟听德的话,李泽下意识就要下跪,但被简沐逸和薛信二人架着,他也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唔唔的求饶声。
时明示意薛信解了他的哑穴。
“饶命啊,八殿下,饶命!下官也是被逼迫的!八殿下饶命!”
时明打断了他的求饶:“我且问你,你们的主谋在何处?”
“说!”
又是一本卷宗砸了过来。
这一砸倒是让李泽认清了几分形势,他转而看向时明:“仙人饶命啊仙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被他们胁迫的,如果不帮他们办事,他们要杀了我啊!”
“那我再问你,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时明皱起眉头,不怒自威,“我劝你老实交代,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到。”
“我说我说。”
李泽已经被吓破了胆,谁也没能想到他们会忽然发作,“我只是按照他们的命令办事,他们要未出阁的女子,最开始我只敢把入狱的女子交给她们,后来他们要的越来越多,下官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只能……”
“只能将一些无辜女子逮捕入狱,然后让那些东西随意带走,是吗?”
孟听德从座椅上走了过来,一巴掌将李泽的一颗牙打掉,“混账!那可是你的手足同胞,我大孟的百姓!岂容你这小人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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