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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小别胜新婚,嫂子怎么这样就把大哥给放走了。”
谢景澜话里带着几分讥讽的意味,眸光淡漠地斜睨她。
姜虞月挑眉,平时谢景澜也说话带刺,怎么今个儿听起来有些不同?她不由勾起唇,眉眼弯弯,“难道你吃醋了?”
吃醋。
听闻这个形容,吉祥背后染上一片冷汗。
这大少夫人真敢说,殿下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果不其然,他瞅自家殿下面色愈冷了些,定因为这说辞而恼了。
偏偏大少夫人还在火上浇油,继续道:“怎的不说话?莫不是被我戳中心事就恼了?”
谢景澜往前走了一步,脚下踩折的树枝发出异常清脆的声响。
仿佛在叫嚣着不悦。
谢景澜眸光幽深,冷不丁笑了一声,“大嫂是大哥的妻子,与我有何干系?若要吃醋也得是大哥才对,毕竟你可是出墙坏了他人孩子,大哥可有苦难言呢。”
一番讥讽的话戳心至极,倘若被谢云齐知晓可不知会脸黑成什么样。
本欲意也将姜虞月嘲讽一遭,没想到她听了却扑哧一笑,“确实,你不知道刚才他脸色有多差,想发火也发不出来,真滑稽。”
谢景澜:“……”
跟他意料中相差甚远的反应,却没有来心情缓了些许。
但他仍旧是烦闷,看着姜虞月那笑靥如花的俏脸,明媚得刺眼。
这女子当真是两副面孔。
就算他没亲眼看见她与谢云齐相处的画面,可他也不是瞎子,姜虞月面上泪痕未干,转眼却又笑得如此开怀。
若是他假死离开,以姜虞月善变的性子,又岂会对他动半分感情?怕不是只会觉得解脱,那腹中孩子不会有身份隐患。
谢景澜面色愈发沉冷,瞥了眼姜虞月,拂袖转身走进了屋内。
吉祥跟在后头的表情同样也是相当的精彩,但却不敢多看什么,只快步跟了进去。
而等到谢景澜一走进屋内,看到的便是焕然一新的床榻,原本被吉祥故意暴力破坏的旧床早已被小柳请来的工匠修好。
瞥见这床,他面上的不善却是更浓了几分。
“铺床。”
谢景澜的嘴里只生硬的吐出来了这两个字,吉祥瞧得这一幕欲言又止,毕竟他不难看出来姜虞月找人来把床修好,不过是为了向谢云齐解释为何自家殿下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难不成,殿下是真醋了?不然也说不通为何心情不虞,明明他也没觉着有什么问题……而吉祥这犹犹豫豫的模样落到谢景澜眼里却是更让他有些恼意,抿起唇,声音里终于染上了一丝愠怒。
“怎么,如今本王的话还使唤不动你了?”
吉祥听得这话赶忙动起手来,心中也是叫苦不迭。
以往自家殿下可不是这样一个一点就着的性子,今日这个谢云齐一回来,便是惹得殿下如此不快,可偏偏受苦的却是他!
……看着谢景澜冷面离开,姜虞月不由奇怪起来。
方才她哪里说错了话?怎么谢景澜现在连逗也逗不得了,难不成他在替自家大哥不值?思及此,她神情古怪起来。
谢景澜倒也不会对一个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心存念想吧。
想来想去,她觉得应是自己多想了,谢景澜纯粹是不爽她跟谢云齐走得近,毕竟她跟谢景澜有那一层关系……这些个男子一般都不情愿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的有关系,哪怕是做戏。
姜虞月一下明了,也懒得去安抚谢景澜情绪。
现下有更关键的事——谢云齐口中所提及的那个宝物。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居然让谢云齐如此拐弯抹角的想把这个东西给拿到手?一想到这个,姜虞月暗自思忖片刻,快步走进屋内翻开床板,从角落处的一个盒子里取出了一大串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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