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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岁感觉到自己胸口,心脏那边,被轻轻摸了两下。
这同样也是只有他们知晓的,属于他们之间的手语。
是问,“吓到了吗?”
陶岁从小胆子就小,很容易被吓到,闫衷常常这样问他,也更是一种无言的安抚。
陶岁喉咙抽搐几下,又淌出眼泪,比前两次要更多更多,哭得更加厉害。
他先是忍着,后来逐渐呜咽出声,抽噎得愈发激烈,浑身发着抖,脸埋在闫衷胸口,将闫衷的衣服打湿一大片,哭声沉闷,又委屈异常。
闫衷真的已经离开他太久太久了,他没有一天能够忍受这样的生活,要是不在闫衷身边那他都该做些什么呢?他还是完整的吗?为什么他感觉身体里空了好大一块,不管怎么填都填不满,反而越来越空,空到他崩溃发狂,只想要疯狂撕扯自己,来压抑那股无法承受的痛苦。
真的太久了,太久了。
再没有一个人像闫衷这样拥抱他,给予他安慰。
也再不会有人让他感觉到安全和幸福,以为拥有全世界。
陶岁放肆地大哭着。
深夜气温有些低,闫衷把空调定时,吹久了怕陶岁感冒,随后伸手拽了拽陶岁身上的被子,掖掖好。
陶岁在睡梦中轻哼,呓语着模糊的字眼,闫衷俯身凑过去听,也听不清,应该是个伤心的梦,因为陶岁的眼角又溢出眼泪。
他轻轻擦掉,吻过陶岁红肿发烫的眼皮,手隔着被子一下一下轻拍陶岁的胸口,直到陶岁的呼吸终于再次变得平缓,乖乖地蹭了蹭枕头,又朝他的方向靠近。
“宝宝。”
闫衷无声叫道。
他亲了亲陶岁柔软的嘴唇,转身去浴室拿了热毛巾给陶岁敷眼睛,否则明天早上醒来眼皮肯定会肿到睁都睁不开。
虽然明天他准备让陶岁请假。
热热的毛巾挨上眼皮,酸痛感霎时得到了疏解,陶岁舒服地低哼了声,哑着嗓子含糊地叫:“哥……”
闫衷手顿了顿。
“哥……”
宝宝。
闫衷很想回应陶岁。
“哥……”
陶岁着急起来,“哥。”
闫衷牵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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