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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上走,坡度明显变高,也更陡峭。
赏枫的人慢慢被甩在后面,两人的头顶是被风吹得窸窸窣窣响的枫叶,也有一些叶子被风吹落。
应小澄看见有一片大枫叶飘下来,顿时兴奋地跑过去要捡。
可是下一秒,风就像吹落枫叶那样吹起帽子宽大的帽檐,渔夫帽飞走了,掉在柏浔要走的前路上。
柏浔在帽子前停下,弯腰拾起,随手拍去上面沾到的灰,漫不经心地拎在手里。
应小澄看到他捡起来了就不着急,还是更关心那片超大的枫叶落到哪儿了。
地上有很多枫叶,应小澄蹲在那儿专心找,听见柏浔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说:心心,我看到一片超大的枫叶,我要给这片枫叶颁一个最努力奖。
没有人搭理他孩子气的话,只有一顶帽子轻轻戴在他的头上。
应小澄感觉到一只很温柔的手,不是在帮他戴好帽子,而是摸到他的心。
帽子戴好了,那只手的主人继续往前走。
应小澄怔怔望着走在枫林里的背影,耳朵里却只听见如鼓的心跳声,剧烈得好像整座山都听见了。
他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忽然在地上看到那片刚才怎么也找不到的超大枫叶。
他把那片枫叶捡起来,小心收进背包里,起身跑着追上柏浔。
柏浔听见脚步声回头,他以为应小澄会向自己炫耀那片枫叶。
可应小澄跑到他面前了还是很安静,也没有看他。
以他对应小澄的了解,不应该这么安静。
柏浔看了一会儿从跑过来就躲避自己视线的人,沉稳的声音悦耳:你脸红什么?
应小澄能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但不知道红成什么样了,不自然地用手背贴了贴,小声问:很红吗?
柏浔看他红得越来越明显的脸,倾身靠近了些,漆黑的眼睛深邃,像黑色的玛瑙。
如此近的距离,应小澄躲不开了,只能和那双好像看穿一切的眼睛对视,听他说:因为我帮你戴好帽子?
应小澄连耳朵都红了,很不好意思地小幅度点头。
柏浔不能理解,但心情不错,伸手抓住渔夫帽的帽檐往下压。
应小澄被压得微微低头,视野里那双雪白的运动鞋又继续往上走了。
山上的枫林美不胜收,可是应小澄已经没有心思观赏。
他所有注意力都在一个人身上,总是看一会儿枫林,视线就不受控制地落在柏浔身上。
好像突然之间不认识了一样。
柏浔找到一块可以休息的大石头。
应小澄从背包里翻出一张小垫子铺在上面,两人并肩坐。
应小澄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顺手拧开瓶盖递给柏浔,再一脸神奇地看着他,说:好奇怪,为什么我还能更喜欢你?
柏浔准备喝水的动作一顿,放下水瓶,安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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