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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书说:你想将月蚀之源,归还给最初的墓土,对吗?
原本的月蚀之源就藏在这里,最接近星芒的地方。
它挟持了日晷,用以压制星芒。
所以日晷被冥渊看作月蚀的使者。
四年以前,日晷反咬了月蚀一口,顾云疆在这里容纳了月蚀之源。
月蚀的能量减弱,使得每年一次的月蚀夜不再对人造成威胁。
现在,星芒的爆发,打碎了这摇摇欲坠的平衡。
而那些因月蚀而消亡的怨念,全成为了星芒肆虐的推波助澜者。
顾云疆没停留太久,他控制着容纳的力度,一点点释放被他封印的月蚀。
他要将月蚀归还给最初的墓土了。
在月蚀争先恐后离开封印之章的刹那,顾云疆感受到了风,无形的能量在墓土中碰撞,摧断了蔷薇的枝叶,飞向高空,没进头顶的水中。
又从水里落下。
沈墨书抬手挡住忽起的狂风。
顾云疆蹲在墓碑前,将头叩在空坟的边缘。
他说:好吵。
本身自己就是被月蚀克制的存在,顾云疆藏月蚀藏了太久,手心中央被烫出了一个猩红的印记,还在不断加深。
脱离掌控的月蚀疯狂地反噬着他,又被死去新娘们叫嚣着撕咬。
按照顾云疆的理解,好像是这样的。
因为能量的搏斗,全部都转化成了狂风的形式。
他只能感受到风向的变转,以及听到掺杂其中的幽怨之声。
沈墨书来扶顾云疆,声音被风冲散,落在耳中,有些失真:你没有事吧?顾云疆?
月蚀还未停止出逃。
他容纳得太多了。
顾云疆面色发白,他擦去头顶的冷汗,碰开了沈墨书的手,慢慢说:我没事。
你没事个鬼!
顾云疆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我真的没事。
新娘应该恨,应该憎厌月蚀,却也应该承认自己的力量源于月蚀。
只有在死后,才能成为消亡的一员。
可是不完成遗愿,不复仇,新娘们怎么甘心。
这是应该的。
风越来越大,几乎到了能把人掀走的地步。
沈墨书也站不住了,他蹲在顾云疆后面,被大幅摇摆的蔷薇啪啪扫着脸。
还有飞出去的花撞在他身上。
顾云疆撑着墓碑,打算再站起来,观测一下情况。
沈墨书正想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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