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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忙你们的。”
“好的。”
那你来干什么?
余幼惟暗自吐槽,低下头,挪动脚步想离这阎王远一点。
结果哐当一声,脚一不小心就碰倒了刚打开的颜料,蓝色的黏稠流了出去,恰恰好染上了沈时庭程亮的黑色皮鞋。
空气凝固了几秒。
现场一片寂静。
余幼惟呼吸都停了,缓缓抬起头,对上沈时庭那副天生的淡薄相,他这么居高临下地望下来,眼底是冰冷冷的审视。
“什么意思?”
沈时庭弯腰看他,“给我点颜色看看?”
“……”
余幼惟心猛地一跳,手足无措:“我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
负责人“呀”
了一声就赶忙过来,他吓得不轻,边拿擦拭巾给沈时庭,边一个劲儿地道歉,就差当场给沈时庭擦鞋了。
沈时庭只是淡淡地收回了视线,他提了下西装裤腿,慢条斯理地蹲下身来,接过擦拭巾将边缘的颜料擦拭掉,随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负责人啧了一声:“看你干的好事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干净啊。”
余幼惟回神:“啊哦。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年轻人做事就是毛毛躁躁的,那鞋子怎么也抵你两个月工资了,还好沈总没说什么,下次你得长记性了。”
“知道了,谢谢您。”
-
沈时庭处理完颜料,回来时发现涂鸦区少了个人。
他视线扫了一眼,负责人立马会意,过来替余幼惟求情道:“沈总,您找小余吗?他还是实习生,年纪不大,刚才吓坏了,我替他再向您道个歉。”
“他人呢?”
这是要算账?
负责人为难地说:“他刚才被关先生叫走了。”
被关子仟叫走了?
沈时庭眉心一皱,却说:“提醒他以后工作专心些,这事儿到此为止,让在场的人别多嘴。”
“哎!
我一定传达他,我们出去不会乱说的,沈总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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