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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两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可怜兮兮地单手勾着顾砚的脖子,身体往沈矜年怀里蹭。
他心里清楚沈矜年生气了,有意要讨好。
没想到沈矜年站远了一分。
顾砚对两个人僵持不下的状态有些无奈,和对方商量:“实在不行我睡地板,你带着孩子睡床。”
“我家睡不了。”
沈矜年换了个位置,给顾砚看自已卧室占地超大的悬浮床。
×|
床板骨架离地足足半米高,一不留神就能滚到床底。
顾砚这次连睡地板的机会都没有。
顾砚:“……”
那实在是没办法了,总不能带着孩子睡在床底。
他把决策权交给沈矜年。
宝宝也眼巴巴地等着沈矜年同意。
一大一小亮晶晶的两双眼睛闪烁着希冀,齐刷刷地望着他。
看得沈矜年浑身发毛,对顾砚说:“看我也没用,我请你来是帮忙哄好孩子,不是让你和他站在一个阵营的。”
“很简单的。”
顾砚小心翼翼地轻晃着怀里正在抽泣的宝宝:“你是他最熟悉的人,只要孩子哭累了就自然而然地找你睡了。”
沈矜年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砚。
他以为顾砚会像个慈母一样,陪孩子玩玩具,亦或者是和孩子讲通篇的大道理,直到将宝宝催眠到忘记哭闹,他顺理成章地把孩子从顾砚手里抱回来。
结果顾砚告诉他。
让他哭,哭够了就睡了。
沈矜年觉得自已的心狠程度和顾砚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怀里的宝宝看两个爸爸表情不太好,心里也意识到两个人没有协商好。
瞬间又瘪起嘴巴,眼泪跟开了阀门似的,立马往外掉。
沈矜年服了。
他再听这种噪音耳朵都要炸了。
索性认输。
从衣帽间里找出套宽松一些的冬季睡袍丢给顾砚,又拿出件宝宝穿的鹅黄色睡衣:“你们两个去洗澡,洗完澡带他来睡。”
宝宝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尾朝着沈矜年嘿嘿一笑,不留神笑出个鼻涕泡。
沈矜年泄了气,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宝宝鼻头上:“仅此一次。”
宝宝咯咯笑出声,撅起小嘴巴吧唧一口亲住沈矜年的指腹,乖乖软软地叫他:“Pa~”
得了便宜就卖乖的典型。
沈矜年气也气不起来,毕竟是自已的宝宝。
叹了口气对顾砚叮嘱:“必须洗够半个小时才可以出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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