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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瑞说:“说起来,他和王齐是同一款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款了……哎对了,你和王齐怎么回事儿?”
方士清的手握紧了方向盘,过了会儿才慢慢说:“就是……我被他甩了。”
袁瑞刚想说什么,方士清道:“你别问,我怕我载着你一起车毁人亡了。”
袁瑞看他表情不对,也不敢再说了。
刚才虽然看不出方士清有多高兴,可至少也是正正常常说话,还能和他、郑秋阳开个玩笑,现在一提起王齐,整个人的气场就都变了,完全是另一副样子,又颓废又绝望,比被人养腻了扔在街上的小狗看着还要凄惨三分。
他经常失恋,每年都得失个一两回,还没有哪回弄成这样的。
他有点同情方士清,又有点羡慕。
他觉得自己有点惨,不但没谈过一次像样的恋爱,连个像样的失恋都没有过。
第二天是星期天,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大家热腾腾的准备过年,哪里都是人山人海。
全世界最空的地方,就是方士清的家。
空的他睡不着,也呆不下。
他很早就醒了,起来自己做早饭,吃完看了会儿书,挨到八点多,就去医院继续输液。
昨天见过的那个五六岁的小孩儿也在,他妈看见他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过了会儿,那小孩儿说手臂又冷又疼,他妈拜托方士清帮忙看一会儿,自己匆忙出去要了暖袋,又买了暖贴,回来后帮小孩儿暖着。
方士清直勾勾看着,那妈妈便把多出来的一个暖贴递给他:“怎么总一个人来输液?”
方士清摆摆手边拒绝边道谢,说:“没有伴儿。”
那妈妈也没再多问。
这世上没有伴儿的人太多了。
今天没有甄嬛传,电视里播了部主旋律手撕鬼子,没有哭点,全是尿点。
干坐了两个小时,等一输完液,方士清就跑去撒了一泡特别长的尿,尿完出来眼睛都有点肿了。
离开医院,他不想回家,可对逛街兜风什么的也没兴趣,又不能喝酒,慢吞吞的开到庆丰排了半小时的队,喝了份粥,平时能吃两三个的梅干菜馅儿包子,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他又就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正好昨天去过的那家健身房打来了电话,提醒他会员卡已经激活,挂了电话他就去买了身运动服和运动鞋,然后去了健身房。
他也不挑,随便选了个面相很严肃的教练,那教练看他一副心不在焉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指导了热身动作要领,就站在旁边看着,也没啰嗦别的。
他们斜前方十几米有个男人正在用蝴蝶机夹胸,肱二头肌的线条十分漂亮,既有料又不夸张,身上穿了深蓝色无袖运动t,又抬着手臂做运动,从方士清这个角度能看到一点胸肌的轮廓,小麦色皮肤微湿,散发着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健美和力量。
方士清做着伸展运动,身体一放松,脑子就又有点走神。
明明知道王齐从不来健身房,可看到有点像他的人,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脑洞。
他做完了热身,那个男人也离开了蝴蝶机,拿起旁边的水喝了几口,拿毛巾擦了擦手臂和脖子,不经意的一抬头,恰和方士清的视线对上,脸上露出些疑惑。
方士清躲闪不及,有一点尴尬,匆忙转过身看着教练。
这教练偏是个大嗓门:“小方,羡慕就要好好练,别光盯着人家的肌肉流口水。”
方士清:“……”
他是个新手,像蝴蝶机那种器械离他还有点远,只能在跑步机上吭吭哧哧的喘成狗。
等终于能下来,他腿都有点要抽筋,扶着横杆喘的快断气了。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瓶已经拧开盖子的佳得乐,他以为是教练给他的,头也没抬的接了过来,刚放在嘴边要喝,就听那人说:“你是第一次来健身房吗?”
方士清慢慢抬起头,先看到了深蓝色的运动t,又看到了这人的大手,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我们昨天见过的,你是袁瑞的朋友对吗?”
男人朝他笑了笑,道,“我是高扬,怎么称呼你?”
方士清的耳朵有点烫,这个人不但身材和肤色很像,就连说话的声线都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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