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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柳给大阿哥福了一礼,“大阿哥,娘娘身体不适,今儿个不能见您了。”
大阿哥皱眉,“额娘身体不适?有请太医看过了吗?怎么回事?”
银柳笑笑,“大阿哥不必心急,娘娘是些老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
大阿哥事忙,近些日子就少来后宫吧。
娘娘说了,这冬末春初的有股子浮躁劲儿,此时啊是一动不如一静,也省的惹来些烦人的虫蚁。”
大阿哥看看禁闭的宫门,又看看脸色平静的银柳,低头道,“那好,烦劳姑姑好生照顾额娘。”
银柳俯身,大阿哥冲宫门磕了一头,转身走了。
银柳走回正殿中,惠妃正坐在圆桌前,独自下着一盘棋,“怎么,走了?”
银柳躬身道“走了,临走时还对着宫门给您行了礼。”
惠妃微微笑笑,“胤禔自小就是个孝顺的。”
银柳上前给惠妃倒茶,“娘娘也是为大阿哥好,这时前朝正值多事,明相一向支持大阿哥,如今大阿哥再跟后宫来往颇多,怕是引来那些小人落井下石啊。”
惠妃叹了口气,“本宫在宫中那么多年,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小人物?真正让本宫害怕的,只有皇上的心意。”
正三所
苏伟拄着下巴趴在桌子旁边,四阿哥拿着哈哈珠子们的名册左看右看,最后赌气地把册子一摔,和苏伟对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苏伟慢慢地把胳膊拿下来,支起身子,并直双腿,往后退了两步,站好……
四阿哥瞪了他一眼,嘟着嘴,声音低低的道“大哥有明相,太子有索相,三哥好歹有个长公主的姐姐,而我……”
苏伟向窗外看了看,关上窗户,走到四阿哥跟前,“主子,您才十一岁。
再说,您有皇贵妃啊。
佟佳氏一族可能不如明相、索相一时显赫,但是能人辈出、根底深厚,是朝中少有的世家大族。”
四阿哥叹了口气,“我不是皇额娘的亲生儿子,佟佳氏一族对我只是不冷不热,而且还是看在皇额娘的份上……”
苏伟心里有点儿紧绷绷的,思量了半天道“主子,您所图什么?”
四阿哥抬头看看了苏伟,伸出一只手握紧拳头,“男儿大丈夫,活了一世,当然要立下一番功业,我是爱新觉罗家的儿子,以后青史留名,我可不想只是寥寥几句话。”
苏伟暗暗呼出一口气,他还以为四阿哥年纪轻轻就有夺储之心了呢,“主子,您是皇阿哥,以后有的是您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像今年顾师傅说的,入朝堂,以能力得重用才是正道。”
四阿哥垂下头,“我早在朝堂里了,可没有自己人为你说上一句话,皇阿玛根本看不到你。”
苏伟咽了口唾沫,他们家四爷就是太求上进了,“主子,奴才小时候听过一句话,叫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如果皇上即可重用您,您现在的能力能做什么呢?”
四阿哥低头想了半天,又抬头盯了苏伟半天,让苏伟背后毛毛地退了好几步。
然后,四阿哥拿起书翻了一页,“我饿了,给我上个牛皮包儿”
二月十八
大阿哥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入宫给皇贵妃请安。
由承乾宫出来,回阿哥所时路过万春亭,亭上一丽人对着觉罗氏笑。
觉罗氏由小宫女扶着上前,那人微微一俯身“嫔妾储秀宫赫舍里氏给大福晋请安。”
觉罗氏一听连忙侧身避过,“不敢,您是皇上嫔妃,臣妾是晚辈。”
赫舍里氏以帕掩嘴微笑,“大福晋真是个谦逊的,您有诰命在身,给您行礼是应当的。”
觉罗氏微微低头,“臣妾刚从承乾宫请安回来,正打算回阿哥所,就不打扰您赏景了。”
“哎!”
赫舍里氏侧身挡住了觉罗氏的去路,“我在这空空的院子带得正闷,大福晋既然已经无事,就陪嫔妾说一会儿话呗。”
觉罗氏一福身子,“臣妾一介命妇,实在不宜在禁宫多待,还请小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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