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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手下们:破案了,一物降一物。
柏图斯对她的道歉不甚在意,他只怨念地瞄了平田羽海一眼,随即快步上前,马甲衬衫套愣是被他走出了魔法长袍翻卷的幻影。
安室透也顺势站起身。
他正想暗示柏图斯配合他演完这场戏,毕竟安室透还挺好奇平田羽海要找的秘密是什么,说不定这也是和请柬有关的东西——
结果他突兀落入了一个浆果味的拥抱里。
比安室透高出半个头的青年将脸埋到对方的颈窝,像是被侵占领地的动物一样嗅了又嗅,鼻尖蜻蜓点水般剐蹭在皮肤上,惊起绯色的一片颤栗。
o_o?!
安室透大脑宕机。
那一瞬间,他历经宇宙爆炸银河系塌缩盘古开天辟地,脑子里划过了早上吃的乌冬面划过了赃款马自达划过了还在天台吃灰的诸伏景光。
只比柏图斯的马甲白上个几度的手在空气里虚抓了两下,最终无措地搭在了对方的腰上。
而在确认自己的小蛋糕失而复得后,柏图斯这才深吸一口气,隔着衣料感受着怀中人略高的温度,终究还是从拥抱中缓缓退出,发丝扫过安室透的脖颈,为后者荡起一串微痒的涟漪。
最佳保存温度在15度的红酒妖精体温比人类要低,开口说话都带着凉意:
“——我好想你。”
一米九的非人青年委委屈屈。
安室透:“。”
他后悔了。
他觉得柏图斯这儿说不定比朗姆可怕一万倍。
更可怕的是,他恍惚间竟觉得让柏图斯担惊受怕是他的不对,即使柏图斯没几句话是真的。
安室透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变成一个开水壶,呜呜的汽鸣直冲天际,但愈是紧张脸色愈是平静,甚至有黑里透白的趋势。
出色的卧底借着遮挡调整了表情,正要艰难开口——
一抬头就看见柏图斯上扬着嘴角,赤眸空无一物:
“抱歉。
三小时零十七分没见了,有些激动。”
开水壶被泼了盆冰水。
安室透从不明精神攻击中清醒了。
暗号脑袋瞬间压过了惊恐情绪,安室透拼命转动脑筋解析这段话的含义,而后他福至心灵,卡着其他人的视线死角看向三点钟方向,终于弄明白了一切。
三小时零十七分,如果换算成方位,那里正好有块装饰和其他的地方都不一样。
再瞅瞅柏图斯重新抬高的嘴角(或许只是嘴角比ak难压罢了)——
安室透懂了。
他完全理解了。
这只是一次逢场作戏,是柏图斯看破了他的剧本《为了组织发展我深入敌营》但并不满意,于是换上了自己准备的剧本《凶恶上司狠狠爱》。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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