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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独自看着自己的影子,看得得太久,已经忘记了花开花落了多少次轮回。
它在别的生灵四处寻觅配偶繁衍时,就默默游开,继续倾听着世间各种各样美好的声音。
后来,偶然经过一片竹林的时候,它发现,有一条颜色鲜嫩的青蛇总是跟着它。
那种极为清凉鲜嫩的青色,得赛过初春竹叶。
就在它发现青蛇后不久,那条青蛇就斯斯吐着舌头,一副捕猎一般凶猛地射过来。
白蛇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它以凶猛地姿势射了过来,却以傻乎乎地口气开腔,讶异道:原来你的鳞片不是雪做的?
这条青蛇似乎有点儿......不大灵光。
不等白蛇多想,顿了顿,青蛇问:“你吃肉吗?吃老鼠吗?”
白蛇拿尾巴狠狠抽了它了一脑袋,将凑得太近的青蛇抽开,才回答:“我食素。”
青蛇只是晃了晃脑袋,就鼓了一大口竹叶一口咽下去,似乎舒了一口气:“真是太好了,总算也有不食活物的蛇了。
我就说嘛,游得离那些蛇远一些,就一定能发现和我一样不喜欢吃老鼠的正常蛇。
那些家伙都太奇怪了,竟然吃会动的老鼠耶。”
白蛇看着它:“你是我见过的第二条食素的蛇。”
青蛇愣了愣,不太自在,又有些低落地扭了扭身子:“是、是这样吗?”
这是一条一直以为其他蛇类才是异类,以此来抗拒孤独的青蛇。
于是在一条雪线的冒险,就变成了竹叶连雪,青白共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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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这两条蛇渐渐熟悉了。
它们早生灵智,比我活得要久远许多。
连化掉横骨,都要早得多。
一次游荡中,它们得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的指点,在上一个冬天,借助冬雷,褪去了蛇的最后一次皮。
“褪掉了最后一次皮?”
我挠挠脸:“你们以后不蜕皮了?”
白蛇的躯体是山尖尖的雪一样洁净的,它豆子似小而圆的眼睛却是黑亮黑亮的。
我不知怎地,从它的蛇脸上,看出了轻快愉悦:“是的,作为蛇的蜕皮,已经是最后一次。
所以,如果再一次有蜕皮的迹象的时候,就是我要化人了。”
人?
我不大懂,是小狐狸告诉我的那个“人间”
的“人”
吗?
只是看白蛇的轻松愉悦之气,我也莫名其妙咧开嘴。
青蛇却冲我大喝:“不许笑!”
我呆了呆,原来我这自开横骨后不自觉学会的咧嘴动作叫做笑?
冲我喝罢,青蛇伏在地上,以一种含糊的语气向着白蛇说:“我不懂那些人类,我不去。
你也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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