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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我走回去,正好可以聊聊天。”
“不行!”
他肃色道。
“为什么?”
“因为我听闻别的州民乱四起,夜里不安全,以后我陪你回家。”
周景翊义正言辞,坚定地看向她。
“好吧。”
黄沐遥妥协,利落地踏鞍上马。
“沐遥,你竟学会了骑马。”
周景翊在惊奇中也上了马。
“那是,而且我的马术很不错,毕竟。”
话音戛然而止,黄沐遥想起了那个耐心教她马术的人。
“毕竟什么?”
周景翊看不到她黯然神伤的表情,追问道。
“没什么!”
黄沐遥提高了音量,故作轻松,随即岔开了话题,“听闻商税又要提高了,尤其是许州,连州。”
“京城亦是如此,已引起了许多商贾的不满,这几日,各州的巨头商贾在私底下联络商户,联名上书官府,诉述不满。”
重伤的暗卫被宋繁祗一剑封喉,“废物!
本王养你们在身边是为了耍戏给本王看的吗?最顶级的暗卫竟连一个弱女子都解决不了,反而被世子杀得片甲不留,也敢回来见本王!”
林至持剑守在廊下,大夫正在屋内为路越处理伤口,他靠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嘴唇紧抿,强忍着疼痛。
大夫坐在榻前,拧干了手中洁白的布,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周边半干的血迹,大腿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大夫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他,说道:“世子还是咬着为好。”
路越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沉声道:“不必,本世子还忍得住!”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大夫瞧着如此倔强,只好作罢,收回了帕子。
继而从药箱里取出了一瓶药粉,洒在伤口上。
路越倒吸一口凉气,不忍再看,移开了目光,攥紧了被角。
大夫蹙眉道:“世子手臂上的伤刺得极深,现下仍流淌着血,老夫需要将其缝合,过程会痛苦无比。”
“无妨,按照你的法子医治。”
路越闭上了双眼,等待着痛苦的降临。
银针在烛火的上方进行烧灼,路越半眯着眼,回忆起黄沐遥曾说过这样做连破伤风都免了,脸上绽放出一抹苦笑。
大夫缝合的手法娴熟,但血肉之躯仍为之颤抖。
“啊!”
路越发出痛苦声,廊下的林至眉头紧锁,红了眼眶。
冷汗凝成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榻上,大夫没有容他松懈片刻,将药粉均匀地撒在他的肩膀上,并用手腹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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