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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这场马球会的钱本就都是从胥昔文的嫁妆里出的,方才的步摇也是胥昔文的嫁妆里,只是不如这玉佩这般重要,那步摇颇受女子喜爱,正好可以借机用来为梁依兰邀约胥帛琛一并打马球作为由头。
可现下周大娘子又说要寻些个受男子喜爱的物件儿来做彩头,便又打起了胥昔文那陪嫁玉佩的主意。
这对羊脂白玉双子佩,是沉大娘子自家祖传的一块最是上乘的羊脂玉,又是请了卞阳城里最有名气的工匠打造而成,上面各自雕刻着胥帛琛和胥昔文的属相,只等着他们两个成婚之日再各自交与他们。
胥昔文成亲在先,便先得了这玉佩,胥帛琛如今尚未成亲,玉佩自然还在沉大娘子那里代为保管。
胥昔文说着,声泪俱下:“方才我说用嫁妆里别的玉佩来代替,婆母说什么也不肯,硬是将玉佩从我身上抢了去就走了……”
“岂有此理……”
胥帛琛强压下怒气,此时若是他娘在场,定是要冲上去同那周大娘子理论一番,讲真,胥帛琛现在也有这种冲动,这周大娘子的所作所为属实很难让人理智的起来,真让人难以想象这是大户人家的所作所为。
胥帛琛朝着梁家的方向瞥了一眼,忖度片刻,对胥昔文道:“你先回去,这玉佩大哥先帮你赢回来再说。”
胥昔文满眼感激的看了胥帛琛一眼,匆忙的回了梁家的看台处。
胥帛琛想着,先将玉佩赢回来,再当着那周大娘子的面还给妹妹,旁敲侧击的再警告上几句,看那周大娘子日后如何行事再为妹妹盘算,他冲过去理论一番或是将那周大娘子损个狗血淋头倒是简单,只是当众撕破脸,梁家面子上挂不住,昔文在梁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不说,自家面子也会挂不住,都会沦为卞阳城的笑话。
胥帛琛回到了看台上,叫起了崔斯易:“陪我打场球。”
“好。”
崔斯易应声放下茶盏,同胥帛琛一并披帛上阵。
胥帛琛和崔斯易一并下场而去,看台上只剩下了陆瑾禾一个人,没了这两个眉目传情的人,陆瑾禾瞬间轻松了许多,也不觉得尴尬别扭了,长吁一口气,捻起一颗葡萄丢进了嘴里大肆咀嚼,眯起了星眸,嗯……真甜……
崔斯易同胥帛琛各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扛着月杖,手握缰绳,等着锣响入场。
“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胥帛琛转头看向了崔斯易,崔斯易略带失望道:
“我是在告诉你那小主簿,别看那些女儿家了,多看看你老兄,他年岁小听不懂就算了,你也听不懂。”
胥帛琛无奈的摇了摇头头,继而道:“予怀你球技了得,这一局你可千万不能手下留情,那彩头,我们一定要拿到手。”
难得见到胥帛琛在非公堂的场合这般认真严肃,崔斯易来了兴致,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保证让你赢了那彩头,又不耽误你在那小主簿面前出风头。”
胥帛琛张了张嘴,刚想同崔斯易解释一番自己下场是为了妹妹昔文,恰在此时,一声锣响,正式开局。
“驾。”
“驾。”
胥帛琛只好缄口,和崔斯易驾着马,齐齐奔去了马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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