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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觉得眼前的画面有点诡异,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全副武装一副马上要去上班或是参加酒会的模样站在走廊,但最后只是伸出手问她有没有创可贴。
“你是要…出去买创可贴?”
她迟疑地问。
“差不多。”
江随之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受了伤的疼痛或是着急,相反他眉眼低沉,像是有点恹,“忽然想起你应该有。”
“有。”
小药箱里的东西都没用完,乐清现在也没有把他当做什么外人:“药箱在饭厅储物柜最左边底下那层,你去拿吧,我去开个门禁。”
她可是还记得上次他的手受伤、翘着兰花指从她手里拿过创可贴的情形。
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等乐清带着工人上来时,她发现江随之垂眼坐在餐桌旁,直勾勾看着面前的药箱正在发呆。
而他受伤的那只手就大喇喇放在桌面,这次是真的比上次严重,还有些触目惊心,两个崽崽坐在他身边一直在给他手心吹气呼呼,着急却又束手无策。
吃完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来收拾吧。”
王姐主动上前,“您要不先给江总看一看手?”
本来她看这么严重是想要帮一下的,但还没开口就被对方的眼神吓退了。
而两个孩子更不用说,碰都不敢碰,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就知道流血一定很疼。
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已经分好类了,乐清也没有推辞:“我的衣服单独放在一边,我一会儿来整理,给孩子们的放好就行。”
“好的。”
安排好后乐清才走到江随之旁边坐下:“是不好处理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太方便。”
江随之指尖动了动,漆黑发沉的眸子垂着,视线没有落到实处,“你方便吗?”
“什么?”
乐清呆了,他现在的病已经好了?
考虑到王姐在周围,乐清靠近了一点,压低声音说:“不会碰到你吗?到时候……”
人在敏感的时候身旁的风吹草动都会将他触动,明明没有风,但江随之还是觉得自己身边像是有什么在涌动。
“没关系。”
他短促笑了下,“医生说病正在好转。”
那就是没有那么敏感了?
乐清放下心:“那我轻一点,你忍忍。”
取出棉签和消毒酒精,她缓慢又认真地将江随之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却没有真正触碰到他。
在取第二根棉签时乐清目光微微一滞,看到了他宛如痉挛的指尖,只是在轻轻颤动,频率不是很高。
“很疼,还是不舒服?”
她担心地问。
实在不行还是去找医生吧。
“你…”
江随之终于抬眸,与她柔和的目光对上,那瞬间手颤得更厉害了。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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