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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冻肉应该先用温水化开,然后才能煮。
但是当日不是正在吃饭吗,而我们那群丫头又正在最能吃的时候,我就怕那些人把好吃的都给我抢光了,所以就偷懒,直接把整块冻鸡肉放进了釜里,点上火就回来了。
结果最后滚烫的鸡肉羹端上来,外面的不少肉块都熟了,里面却还冻的生硬,根本掰扯不开……主母当时气得不许我吃饭,急得我一个人在旁边掉眼泪。”
“原来还真有这事?”
公孙珣也笑了。
“我还以为是记错了……只是大姨,做饭我是不懂的,可是这个冻成一团的鸡肉,你说明明温水冲几下就能化开,为什么放在釜里煮到水都沸了,外面的肉都熟了,里面却还是冰疙瘩呢?”
“这个道理我哪里懂?”
金大姨摇头笑道。
“小时候还干些粗活,可用不了两年,咱们家生意就大起来了,就算是我也不用亲自煮饭了,如今更只是会算账而已。”
“我倒是有些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公孙珣低头道。
“你看……其实论起化冰,这温水和沸水的效用未必就差哪里去,毕竟它们都比冰要热很多。
可是,从我们人的角度来感觉,温水是可以接受的,而沸水却是出限度的,所以就难免高估了沸水的效用,而低估了温水的能耐。”
“道理是对的!”
金大姨略一思索就连连点头。
“少君不愧是主母的独子,这种聪慧……不过阿珣,你是不是有话要与我说。”
“是。”
公孙珣正色答道。
“我知道来之前,母亲曾经与大姨有交代,说我要是交结洛阳各路大人物的话,无论花多少钱都不要管,而衣食住行之类的,却一定有不许豪奢过度的限制。”
“确实如此。”
“不瞒大姨,我想做一件事情,要花很多钱,但我觉得这也算是结交人物的一种方式,所以才先说了那件旧事。”
“阿珣不妨说来听听,只要确实符合主母的要求,再多的钱我都不会加以限制的。”
“是这样的,大姨你看,这緱氏山脚的官道是洛阳东南的咽喉要道,往来的人流、车辆真的是川流不息,而此处却只有一处亭驿,所以每次都只能给官位最大的人提供食宿,却将不少人拒之门外。
因此我想将对面的酒楼和附近的空地一起买下,在此处建立起一座大大的义舍,不分身份,不论出身,供给食宿。”
“愿意住宿在义舍的人……”
金大姨仰头思索道。
“官员可以住宿驿站,有名声的人可以随意在緱氏县城中找人投宿,便是有些钱的也能花钱投宿在附近人家,所以,能住进这家义舍的,恐怕多是寒门子弟。”
“多是上进的寒门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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