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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情不少,宋淮之也没了打坐修炼的心思,索性直接上了床,准备好好睡一夜。
可没想到,都月上中天了,他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动,根本睡不着。
一个响指,紧闭的窗户打开。
月光照射在床上,铺了一层浅纱,有一种朦胧美。
“唉——”
宋淮之最后翻了个身,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望着床顶发呆。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生什么气。”
宋淮之从没想过江岫白能生这么大的气,虽然他平时也很冷淡,但今天却像是冰山下埋藏着巨大的火山。
虽然坚固的冰块将那火山死死封住,但给宋淮之一种随时都会爆发的感觉。
“不行!”
宋淮之越想越心慌,再也睡不着。
他一骨碌坐起来,自言自语道:“一般来说,最怕的就是两个人有什么误会,要是不及时说开,小误会也变成了大误会。
今日事今日毕,不能拖到第二天。”
鼓励完自己,宋淮之十分利索的下床,反正大家都这么熟了,他也懒得将衣服穿齐整。
随手抓过一件外袍披在中衣歪头,宋淮之小心拉开殿门,蹑手蹑脚地就冲着江岫白的屋子去。
而此时,一向惯于打坐的江岫白难得没有打坐。
他坐在桌旁,单手撑着额头,双眼闭合,似乎在打盹一般。
下一秒,双眸睁开,淡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屋里似乎散发着一丝银色光辉。
抬头,那殿墙在神识的扫射下状若无物。
江岫白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瘦挑人影,披着宽大的锦袍在门外转悠,那手抬了又放下,半天不敢敲门。
唇角无意识勾起一抹微笑,本来烦闷的内心也得到了些许舒缓。
“进来吧。”
江岫白知道自己此刻情绪不对,但他还是开口,叫宋淮之进来。
因为,他想见他。
宋淮之在门口都快转悠十来圈了,踌躇再三不敢敲门。
冷不丁听见江岫白喊他,尴尬之余还松了口气。
做贼似的左看右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悄咪咪推开了门。
“怎么这么暗啊?”
宋淮之顺手掏了颗夜明珠出来,见江岫白坐着,便也挤了过去,说话语气有些刻意,“你今天怎么没有打坐。”
“衣服穿好。”
他动作幅度大,那披在身上的外袍本就没有系起来,手再一动,那衣服瞬间被拉扯开一道口子。
宋淮之被提醒后,还没来得及看呢,就见江岫白冲着自己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挑出锦袍里的系带,轻轻系好。
“这些衣服还是挺麻烦的。”
宋淮之乖乖张开双手,低头看他系带子,“回头我弄几件方便的衣服给你瞧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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