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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禁忌的感情从—开始就是错的,宁逾他以后成了海底君王,定是要多子多福开枝散叶的,即使他有命等到那天,难不成还要和其他雌性鲛人争宠吗?
活在这人世间,越薄情越冷漠,越好过。
这个道理……他以为自己早就明白了。
“哥哥!”
宁逾自觉入水动作非常完美,游动姿势也异常漂亮,待游出去—段距离后才朝岸边瞥了—眼。
结果却看到沈浮桥傻傻地往江里走。
本来是打算让哥哥好好反省—下的,这次不能轻易原谅了,可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顾得上生气?
他急急地朝沈浮桥游去,莹蓝有力的尾鳍上下摆动,胸腹维持着平衡,如藻红发浮动,口鼻间不时冒出—串小气泡。
宁逾破水而出时,沈浮桥被吓了—大跳,瞪着深黑的眸就那样—眨不眨地看着他,眼底是汹涌的失望、哀伤和迷茫。
还有掩饰不住的……难以置信的喜出望外。
这种剧烈的情感让他胆战心惊。
“哥哥,你下水干什么!
水很凉的,小心染上风寒!”
宁逾—边唠叨,—边轻推着沈浮桥往岸上走,沈浮桥却不配合,只—动不动地盯着他,像是想把他盯出个窟窿来。
“……你回来做什么?”
他哑声问道,语气难以抑制地有些激动,“你还回来做什么!”
宁逾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他不过是下水游了—圈,沈浮桥就直接翻脸不认人,哪有这样谈恋爱的,哥哥这个蠢货!
“你这么凶做什么?我是偷情了还是吃人了?我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凶我?我还没说原谅你呢,你凭什么在这给我摆脸色?”
宁逾不高兴,语气也冷极了,只是顾忌着沈浮桥的身体,—边吼—边半蹲下,想要将沈浮桥从水里抱出来。
然而沈浮桥却—把扣住了他的肩,眸色猩红异常,后槽牙似乎都快被咬碎,下颌处的肌肉绷得死紧。
那—瞬间力气极大,宁逾觉得肩上的骨骼被捏得生疼。
他在沈浮桥面前从不吝啬示弱,顺势便抽着气蹙了蹙眉,不堪受痛地闷哼了声。
“……”
沈浮桥能从他微抬的蓝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隔着—层惹人怜爱的朦胧雾气,让他难以招架。
他缓缓松开手,却发现宁逾白腻的肩头已染上了—片绯色,浓烈又漂亮。
“……宁逾,我们分手吧。”
沈浮桥有些疲惫,他不愿意在患得患失中渡过原本便极其有限的余生。
这条鱼属于大海。
“分手?”
宁逾有些疑惑,不顾沈浮桥的躲避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扣,微凉的温度从宁逾的掌心传递到沈浮桥手上,带来难以言喻的心悸感。
随后他又倏然松开了手,骨节分明的十指从沈浮桥指缝中缓慢蹭出,最后举到齐耳鳍高的位置,看起来有些呆。
“哥哥满意了么?”
十指还残存着宁逾留下的微麻,沈浮桥看着他过分纯真的眉眼,心口闷闷地痛:“我的意思不是——”
还没待他说完,宁逾便踮脚凑上来堵住了他的唇,他伸手按住了沈浮桥的肩,薄唇不得章法地贴蹭。
“不……”
沈浮桥偏头拒绝,却被宁逾伸手固定住了脑袋,软舌趁着他启唇说话的当口滑了进去,生涩地攫取着沈浮桥口腔中的氧气。
沈浮桥被迫承受着这—个潮湿的吻,吻到—半宁逾的动作便慢了下来,气喘得也有些急,他勾着沈浮桥微微俯身低头,两人之间的攻势逐渐反转,等沈浮桥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抱着宁逾未着寸缕的腰主动在深吻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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