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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动了怒。
薛夷渊很是意外他会在此,下意识便以为裴大人是在追究纵马之人,当即把妘娘拉过来护在身后:“裴大人竟在此,纵马一事我亲自来解决,不劳大人费心。”
裴涿邂的眸光落在面前人那紧扣在苏容妘手腕上的手上,他周身气度更冷:“薛大人当街拉扯一个女子,可合礼数?”
而后,他看向苏容妘,语气里带着不容违抗的意味:“过来。”
苏容妘认命地闭了闭眼。
薛夷渊觉得莫名其妙,他即便是位高权重,还能想唤谁过去谁就得过去?
只是不等他开口,便感受妘娘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先放开罢。”
妘娘的声音不大,却是叫薛夷渊整个身子僵住,他侧眸看向身边人,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你这般听他的做什么?”
苏容妘觉得有些难堪,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层关系。
但薛夷渊明显是误会了,反倒是拉得她更紧了些,压低声音同她道:“你哪里是会听话的性子,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你们——”
他咬了咬牙,后面的话没能说下去。
可裴涿邂却是看懂了他眼底的情绪,似是惊讶似是气恼,又有那么些嫉妒与急促。
他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拉起车幔的手紧了紧,朗声开口:“薛统领莫要误会,苏姑娘只是借住在裴府罢了。”
薛夷渊彼时哪里顾得上裴涿邂是什么身份,当即便道:“我问你了吗?妘娘一个好好的姑娘,住你府上做什么!”
可话刚出口,他便似被雷击中一般愣在原地。
他之前去差过裴涿邂,如今确实有一人正借助在他家中。
是裴涿邂的夫人的庶姐。
那个京都之中多有传言,与人无媒苟合、未婚有子的苏家庶长女。
薛夷渊只知晓妘娘是同其母亲住在杨州,听说其父是个负心薄情之人,杨州的姑娘都起歪名,他也知她叫妘娘,却不知她姓苏。
僵硬回过身:“妘娘,你是……那个苏家大姑娘?”
苏容妘的心一个劲儿地往下坠,她知道,薛夷渊这是都猜到了。
许是见她不动,裴涿邂的耐心被耗尽:“苏容妘你与薛统领还站在一起做什么,还嫌你惹出的事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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