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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地又坐了十多分钟,沈年到底是没拗住,腾地站起身告别:“算了,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玩吧,今晚我请了。”
同事起哄似的象征性指责了一下扫兴后,也没硬留他,问他需不需要人送,沈年摆摆手:“没事,我还没醉到打不了车。”
沈年又叮嘱了一下杨远宁,让他们看着点关明月几个姑娘,注意安全,便拿上手机买完单出去打车。
深夜的温度降了下来,沈年开了车窗,对着窗外快速闪过的行道树发呆,带着潮意的夜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
一如他混乱的情绪。
心里的委屈还没有散去,但如果今晚不回去,下一次能见到江崇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许忙起来又要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
为了赌这一口气,就要一两个月见不到江崇,实在得不偿失。
是他需要江崇,是他离不开江崇,是他忍受不了没有江崇的生活,所以只能是他妥协。
先动情的人总是要先低头。
迟来的酒意阵阵上涌,沈年下车时的脚步已经有些摇晃了,头重得像灌了铅。
站在家门口,沈年拿着钥匙对着有点重影的锁口戳了几次都没戳进去,呆呆地看了半天钥匙,最后选择了砰砰敲门。
在邻居暴躁大哥出来骂人之前,门从里面打开了,沈年眨了眨有点模糊的眼睛,确定了面前穿着家居服的人是将近一个月没见的江崇,突然鼻子一酸,瓮声瓮气地说:“你来啦……”
被风吹到炸毛的头发,红红的眼睛和鼻头,像一只街头流浪回来的兔子。
江崇皱了皱眉,面色有几分不悦:“舍得回来了?”
沈年走进门,嗯了一声,扶着墙慢吞吞地开始换鞋,扑面而来的酒气让江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是说过让你出门少喝酒?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忘完了?”
沈年换完鞋,抬起头突然道:“你凶我。”
他静静地看着江崇:“你不回我消息,不来找我,放我鸽子,还凶我。”
被酒意浸润后的声音软绵绵的没有力度,比起控诉和指责,更像是撒娇。
江崇顿了顿,半晌,移开目光:“没凶你。”
“进来吧。”
他转过身,沈年突然上前一步,伸手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小声说:“江崇,我有点想你,你别生我气。”
良久,江崇像是认命地叹了口气,拍拍腰上扣住的手:“我没生气,你先松开。”
后背被轻轻蹭了蹭,沈年咕哝道:“不松,松开你消失了怎么办。”
这种粘人的状态,应该是真醉了,江崇握住他的手,用了点力气拉开:“我就在这里,怎么会消失。”
沈年看着他,眼睛红红的,嘟嘟囔囔地说醉话:“会消失,上次就是这样的,我一松手你就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他往前走,伸手又要抱,江崇握着他的手腕把人推开:“我不消失,你先去洗澡,一身酒味,臭死了。”
这个字大概是唤醒了一点沈年的理智,他低头闻了闻自己,期期艾艾地说:“那我去洗澡,你就在门口别走。”
他看着江崇,似乎得不到回答就不肯走,江崇只得敷衍地应一句:“嗯,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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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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