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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狼狈的偶遇,把原本还算美好的一天搅得稀碎,也让沈年堪堪好转一些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晚上失眠熬了个大夜,周日晚上早早就困了,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干,空调也忘了定时,倒头睡了过去。
吹了一夜冷风,一觉醒来头重脚轻。
沈年以为是没睡好,也没往心里去,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就去上班了。
结果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不在状态,中午同事看他脸颊红扑扑的,一摸额头滚烫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发烧了,赶紧叫了个外卖送退烧药吃了一颗。
吃过药烧倒是退了,但药劲上来整个人也恹恹地没什么精神,下午老徐开会回来直接手一挥提前两小时撵他回家休息了。
沈年背着包脚步虚浮地走出公司大楼,还有些迷迷瞪瞪地犯困,以至于旁边的车突然打变道灯时,他的身体和大脑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要避开,呆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车转弯过来一个急刹,刮着衣角把他扯了个踉跄摔坐在地上。
跑车的门很快打开,下来一个高挑的姑娘,急匆匆地走过来看他:“怎么样?你没事吧?撞到哪儿了?”
沈年撑着地想站起来,姑娘却按着不让他动,一手掏出手机:“现在不知道伤势,你先别起来,我马上叫救护车。”
沈年甩了甩头,制止她:“不用,没撞到我,只刮到了衣服,我没站稳才摔了一下。”
他边说着抬起头,面前的姑娘穿着连衣裙,扎着半高马尾,格外面熟。
沈年怔愣的片刻,对方也认出了他,讶道:“怎么是你啊?”
沈年也在混沌的脑海里搜索到了她的名字:“沈云琅?”
面前的人,正是之前他在景区遇到的那个跟男朋友分手的姑娘。
沈云琅又惊又喜:“这世界还真是小啊,居然在这碰到你。”
尽管沈年再三表示自己真的没事,沈云琅依然坚持要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防止“内伤”
。
检查结果自然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来都来了,沈年就又顺路自己重新挂了个最便宜的号,测了个体温,买了几盒常用药。
从医院出来,沈云琅又坚持要请他吃饭。
这人做事风风火火,性格也是说一不二,沈年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全乎,就被她一句“你别跟我搁这叽叽歪歪的”
堵了回来,然后强行塞进了保时捷里运往饭店。
再推三阻四难免显得矫情,既来之则安之,沈年便没再推辞。
坐在车里,沈年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聊过的话题,忍不住笑道:“上次我们开玩笑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想到你居然来真的。”
沈云琅挑挑眉:“怎么样,是不是后悔刚才没讹我一笔?”
“嗯,后悔,早知道躺地上了。”
“现在是来不及咯,请你吃顿饭将就下吧。”
提到吃饭,沈云琅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额头,赶着红绿灯档口赶紧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起来,沈云琅跟对面解释了自己开车蹭到人了要处理下,然后取消了晚上的约会。
沈年听完难免又有点不安,等她挂了电话,问道:“你晚上还有事,要不就先去忙吧。”
沈云琅摆摆手:“没什么大事,也是吃顿饭而已,改天再请他也一样,反正他也忙得要死,巴不得不来呢。”
“男朋友?”
“差不多吧,相亲对象。”
沈年睁大眼睛:“相亲?”
“嗯。”
沈年有些不可置信:“你看起来不像是会相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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