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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到医院时,程溯正在医院门口来回转圈,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你眼睛怎么了?”
江崇跟着他一起往医院里走:“没睡好而已。
谁割腕自杀了?”
程溯长叹一口气:“不知道啊,我都快吓死了,早上宋文清给我打电话,问你在哪,我说你飞机上呢,他就问我能不能带点钱过去,结果我一来,看他一身都是血,一问,里边还有个割腕的在抢救,这什么情况啊,你之前不说他没事吗?”
江崇摇头:“不知道,他之前只说他有事情要处理,没有危险,让我撤报案。”
两人赶到抢救室外,宋文清正垂着头坐在椅子上,手臂应该是处理过了,缠着绷带吊了起来。
走近后,宋文清闻声抬起头,他面色惨白,凌乱的衣服上干着暗红的血迹,脖子和手臂上露出来的皮肤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他有气无力地跟江崇打了声招呼:“你来了......”
程溯松了口气,看了一眼他们俩:“要不你们自己聊聊,我回避?”
“不用了”
,江崇问宋文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宋文清摇摇头,苦笑道:“你不想问问吗?”
江崇看了一眼抢救室亮起的灯:“等人救过来再说吧。”
江崇跟程溯也在对面的长椅坐下来,人命关天,所有的话在这种时候都显得苍白,三个人一时相对无言,沉默地等待着抢救室内的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文清起来又坐下,坐下又起来,又过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有医生从抢救室出来,宋文清迎上去询问,听到医生嘴里说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还在输血后,才虚脱一般靠在了墙上。
程溯跟江崇也跟着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是一条命,救回来总归是值得欣慰的。
这边脱离危险后,很快有警方的工作人员叫宋文清去问话,并交代程溯也暂时不要离开,稍后也配合问个话。
剩下两人就在走廊的椅子上重新坐下来。
江崇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了一会,突然又坐起身,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听到对面传来的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才又安心地靠回了墙上。
程溯偏头看着他若有所思道:“你跟宋文清……”
江崇睁开眼睛,平静地说:“嗯,我跟他分手了。”
“……因为沈年。”
程溯用了肯定句。
江崇的目光颤动了一下,嗯了一声,然后说:“我挺可笑的吧。”
程溯低头笑了一下:“看来我前些日子没在松宁,发生了不少事啊。”
接着又问:“你在A国找到他了吗,他怎么样?”
江崇说:“找到了,还在养伤,我问了他朋友,也问了医生,他受着伤,需要静养,所以我不能去见他。”
顿了顿,又低声念了一句:“没见到也好......”
他出现了也只会影响沈年的情绪,万一再影响到身体恢复,再者当时他那副样子肯定很丑,沈年见到了只怕会更生气更厌恶他,
程溯点点头:“那就好,没事就好......”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隔了一会,江崇突然又冷不丁地说:“对不起。”
程溯诧异地偏头看向他,江崇面色很平静,眼睛却红得吓人,给程溯一种这人好像疯了之后又突然恢复正常的诡异感:“给我道什么歉?”
江崇说:“之前有关沈年的事,我不该冲着你去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程溯一哂:“没必要,你也没冤枉我,不是吗?”
江崇说:“他很好,有人喜欢他再正常不过,你说得对,其实我配不上他。”
“可就算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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